女孩在小时候,成长的速度一般都会比同龄的男孩要稍微快一些。
尤其是渊明完全是等着镜流在长,两个人成长的速度都差不多。
终于在某一天,镜流发现自己不用翘脚也和渊明一般高了。
小丫头开心了,蹦蹦跳跳的围着渊明转圈,一边还要将爹娘都叫来,告诉他们自己现在已经和渊明一样高了。
镜沉安有些怀疑的看向渊明。
这小子不会是个子矮吧……
那可不行啊,自己这么高,落沉也高,流儿遗传了他们俩的优秀基因,未来个子肯定也矮不了。
这小子要是个子矮怎么行,怎么能传宗接代……
我呸!镜沉安!你他娘混蛋!
还真把这小子当女婿看了是吧?!
都怪自家娘子,都是让自家娘子给带的。
镜沉安在心中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自家流儿这样可爱的小女孩……至少……至少也一百岁之后再说谈恋爱的事情。
镜沉安唯独对于这一点异常保守。
不过换成谁都一样——谁有这样的女儿还着急把女儿嫁出去?
当然,镜沉安自己也清楚,镜流一辈子不嫁是不可能的。
但是至少不愁嫁,他怎么也得给女儿留好丰厚的家底才行。
一想到自家闺女未来要嫁人镜沉安就愁。
渊明疑惑的看了看浑身几乎散发着黑气的未来岳父。
怎么看着看着还露出杀气了……不理解。
……
在家里留了一段时间,镜沉安和落沉就要正常上班了。
镜流马上就要开始上簧学了,至于渊明……
夫妻两个倒是没考虑太多,渊明自己都记不清楚自己多大岁数,正好和自家闺女关系也好,就让他们两个一起上学算了。
镜流对于簧学倒是不像很多小孩那样抗拒哭闹,她倒是十分好奇。
镜流挺喜欢和别人交朋友的,对于她来说,一个未知的新环境倒也让人期待。
她坐在床上晃悠着小脚丫,和旁边的渊明聊天:“其实我挺想去簧学的,但是周围的朋友们都说簧学里面一点都不好玩。”
“……毕竟不是玩的地方,是学习的地方。”
“学习会不会很累啊?”
镜流晃了晃:“应该会吧?”
渊明没法回答——毕竟他从没上过学。
学校的学习重要么?
重要。
走四方固然也能懂很多东西,但是有些事情终究只能在学校里面学到。
不同的路学到的就是不一样的东西,最后制造出的也是不一样的人。
就像渊明作为杀手的时候也是四处走,四处做任务,也学到不少东西或者是所谓的人生道理,但是他依旧没有在学校的经历,有很多东西他依旧不理解,也没有理解的机会。
他体验过没文化没有学历的感觉,不少任务也能让他真切地感受到。
可能就像有的人说的那样,学历并不能说明一切。
但是对于大部分这么说的人,那只是自慰之词——至于成功者,他们当然可以随便说,因为他说出来了,他成功了,别人成不成功和他没关系。
可能有很多人会相信,会将所谓成功者的真理奉为圭臬,等到某一天会发现——这东西对自己没有用。
而这样的案例比比皆是,对于成功者而言,只需要一句“成功还是需要一些运气”便可以轻松搪塞。
渊明之前做任务伪造的资料,只要是需要伪装身份靠近任务目标,而且有时间限制的任务,基本上没有一个资料不和学历挂钩。
这东西不是通往成功的钥匙,从来都不是,而是敲门砖。
从不和成功直接对等,这东西只是给了一条路,走到尽头的人有可能会成功,但绝对不是所有人都能成功。
但是很可惜,没有这个敲门砖,大部分普通人连这个门都看不到。
没错,不是打不开,而是看不到。
其实可以说学历不重要,学习才重要。
能成功的人往往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无比明确自己的目标,并且坚决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或者别人说的话而改变。
大家都说读书没用,那你们便玩去好了,在人生这条路上逆水行舟。
渊明对于学习还是蛮重视的,毕竟他确确实实吃过没知识的亏。
知识后培养眼界,眼界后培养格局,如若选择另一条路,则需要坚定,而且比前者更加需要眼界。
很可惜,前世的他一样都没做到。
“其实应该还好吧?”
渊明安慰道:“毕竟不是你自己学习,还有很多人陪着你一起。”
镜流挠了挠头:“好像也是啊。”
渊明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镜沉安和落沉还供了自己的学费,让他和镜流一起去上簧学,但是渊明觉得自己的脑袋可能不太适合学校,主要是,自己也不是人家真正的家人,充其量也就是个收养的孩子,而且他回来的主要目的是改变一切的发展,让镜流开心的成长,而不是回来体验一遍正确的人生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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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流摇晃着:“其实我还是有点期待的,毕竟可能会认识很多新朋友。”
“你很喜欢交朋友么?”
“嗯……还好吧,朋友多了,能在一起玩的人也就多了。”
镜流说道:“我不太喜欢自己一个人。”
“我还在呢。”
渊明转过头,盯着面前的地面,轻声道:
“我还在呢。”
我一直都在呢。
……
马上就到上簧学的日子了。
第一次送孩子上簧学总是有些艰难的过程。
镜沉安和落沉原本打算两个人把两个孩子夹在中间,但是想想这样就让渊明和镜流牵上手了,镜沉安还不愿意。
单牵着渊明——这小子还不愿意。
对于渊明来说这可是交换过程。
虽然要跟男人牵手,但是一想到也能和自家娘子拉小手,他也能勉为其难的忍耐一下。
但要是连这一项都取消了,那还交易个屁。
最后是渊明连退了两步,让他们两个牵着镜流就好,自己在旁边跟着便是,总不至于掉队的。
里外里活了三辈子几百年的神了。
“那怎么行。”
镜沉安皱了皱眉:“大家都有爹娘牵着,我们俩牵着流儿,到这边你在旁边跟着,像什么话,胡闹呢。”
渊明心思深沉细腻,一般这样的孩子都比较敏感,孩童天真,又口无遮拦的不知对错,万一见了这一幕,到学校对渊明说些不是亲孩子不受爹娘喜欢之类的话——那可不行。
渊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有点不能理解有时候人类的复杂情绪。
“爹,你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