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郁闷那一会,一会就好了。
“你在那一会笑一会沉着脸的……干嘛呢?”
符玄撑起身子,有些费解的看着景元。
“就是有的时候会突然想想,我的年纪真的也挺大的了。”
景元嗤笑一声:“当初我豪言壮语对着那些老前辈说我还年轻,还有无数机会的时候好像还在昨天……现在想想,当初的我还真是不成熟。”
也活该师父当时总揍他。
符玄不知道景元当初是什么样子。
她出生之后,云上五骁的时代就已经结束了,那个时候景元已经是罗浮仙舟的神策将军,没有当初云上五骁时候的历史了。
而且,和景元同期的云骑军基本上都死的差不多了,再就是堕入魔阴身被斩杀或者押进十王司。
极少数活下来的也随便找了个洞天隐居进去了,难见行踪。
总的而言,符玄来到罗浮仙舟的时候,云上五骁时代的一切都已经风流云散,再不见踪影。
人们对于这样的结果也习以为常。
那毕竟是仙舟联盟战事惨重的阶段。
倏忽,这个丰饶令使当初给仙舟联盟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至于现在?
倏忽保留下来的一团血肉还被封存在幽囚狱里。
这团尚有活性的血肉要保存下来可太不容易了——详情请咨询应星和丹枫。
他们两个可太懂了。
镜流那一剑砍的哪是倏忽和过去的阴影啊?
分明就是一剑砍在他们两个退休的希望上。
“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
符玄皱了皱小鼻子:“过去已经过去了,人是要向前走的,这还是你告诉我的呢,你忘了?”
“符卿,大多数时候人都很难做到自己亲口说过的事情,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景元摆了摆手:“这就是人的劣根性。”
“还是别给我讲解人性了。”
符玄叹了口气:“感觉莫名有点不安。”
“怎么个不安法?”
“就是不安。”
符玄摇了摇头:“我喜欢把一切摆在明面上的感觉。”
“而且在这里……法眼还用不了。”
符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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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眼失效让符玄的安全感急速下降。
当一个能看得清未来的人突然失去了对于未来的预示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是正好么,也能稍微休息休息,而且也能让你适应一下没有法眼的生活。”
景元笑了笑:“不用法眼的时候,也会疼吗?脑袋?”
“嗯……也会疼。”
符玄点点头:“不过没什么大问题,我已经适应了。”
“适应归适应,不用法眼的时候,这种疼痛也能稍微减轻一些吧?”
景元歪了歪头。
“其实也都差不多。”
符玄耸了耸肩。
对于她这种已经习惯了的人来说,疼痛和更加剧烈的疼痛都一样。
“要得到某种东西,就一定要舍弃或者背负某种东西。”
符玄笑了笑:“这点你应该比我认识的更清楚。”
“……干嘛无端讽刺我?”
“……为什么这句话在你那里算作是讽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