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撇了撇嘴，对着末王点点头：“您好。”

末王又点了点头。

“今个怎得闲的没事跑到我这来了？”

“因为闲的没事。”

末王的声音空灵，几乎听不出本音。

渊明发现不少星神都是这样的。

浮黎的声音是，末王的声音是，阿哈的声音也有点那个意思。

就像是无数笑声综合在一起，但是那其中阿哈的声音很明显。

“巡猎混沌双命途，又拥有着混沌令使的力量。”

末王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渊明：“你有子嗣吗？”

“……目前没有。”

渊明摇了摇头：“还在努力中。”

镜流红着脸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背。

“星神和令使之间想要孕育子嗣很困难。”

末王沉默了片刻：“尤其是像你这种概念级别的星神，更加困难。”

“为什么？”

“概念级别的星神，比如虚无，欢愉。”

末王说道：“这其中欢愉拥有实体，他是生命成神，但是你和虚无并非生命成神，而是一种概念，宇宙形成，之前在蓝星中的那个，不过是你的人形体之一，不过很特殊的是，因为那个人形体作为你对于宇宙理解的开始，你的体内，人性要大于神性，从某种角度上来看，这是一件好事。”

“……我不想知道那个。”

渊明摆了摆手：“我和阿流未来会有孩子吗？”

“……会有的。”

末王点点头。

“真的？”

镜流颇有些惊喜。

她还以为……自己和渊明没法有孩子了呢……

“但是你肯定不好受。”

末王看向渊明。

“啊……为什么？”

镜流一愣，握着渊明的手缩紧了些。

“我没见过星神繁育子嗣，繁育星神也不能算是生育……星神若是要生育血脉相连的子嗣，你的命途一定会被撕裂些出去一小部分的，当然……以混沌命途的宽广程度来说，对你的实力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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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王摇了摇头：“但是撕裂命途对于星神来说是一种处……”

“我知道了。”

渊明打断了末王的话，没让他再说下去。

阿哈也使眼色让末王到此为止。

撕裂命途，会给星神带来处决一般的剧痛和源自命途深处的恐惧。

当初处决塔伊兹育罗斯的时候，他们采取的第一个办法就是撕裂剥离祂的命途。

镜流捏紧了渊明的手，表情有些复杂。

她很想当一个母亲。

但若是当母亲的前提是……

还是算了。

本来她也很复杂。

放弃算了。

矛盾的不止是镜流。

丹枫也看向阿哈。

“你看我干嘛？”

阿哈嘴角抽了抽：“遮盖住你眼中龌龊的想法，谢谢。”

……惆怅还没开始就被抹除了。

八字还没一撇呢，他想那些事情做什么。

丹枫拍了拍脑门。

不过……现在也好了不少了。

阿哈已经开始接受他的存在了。

他能感受的到。

从一开始爱搭不理的时候，到现在到哪还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