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仰面望去,一个黑点却投落到极远处。
慕仙又吐出一口血,惊道:
“让他逃了!”
羿已经飞身而起,往那黑点投落的地方飞掠而去。
玄律知道夸父三人可能随后追来,飘落之后迅速飞掠出城,到那藏马的小树林,牵出马,上马疾驰而回。
在马上又吐了两口血。
自知今晚是万幸捡回来一条命。
若不是借助夸父的“神鬼投”,他自知实难逃过羿的神箭!
玄律返回西陵族时已是拂晓。
他回到家,开门的青竹悄悄对他说道:
“公主等了你一夜,刚睡着……”
他轻轻走进屋,见嫘祖合衣歪在榻上,灯光摇摇中,显得那么恬静与柔美。
他放下剑,坐到榻边,刚接过青竹递过的一碗水,便听嫘祖轻声道:
“你回来了。”
玄律投目嫘祖,歉意一笑,道:“快睡吧,有话天亮再说。”喝下一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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嫘祖坐起身,道:“让青竹伺候你先洗个澡吧。”说完,自己脱去外衣,躺在了榻上。
玄律知道他身上可能十分的脏,就点了点头。
洗完澡,他上榻躺在嫘祖身边,笑道:
“生气了?”
嫘祖微喟道:“你是不是一个人去帝都了?你想在开战之前救回母亲,是吧?”
玄律道:“可我失败了……”
嫘祖道:“失败成功不说,你这么做可能是多余的。因为炎帝不会伤害母亲,他本来不是那种邪恶的人,何况你母亲也是他母亲。”
顿了顿,又道:“你一个人前去,当然有危险,就算炎帝不想杀你,他手下的人未必不想。你想过吗?万一你出了事,后果会怎样!”
玄律陪笑道:“你教训得对,我认错了。”
嫘祖幽幽而叹,道:“见到母亲了吗?”
玄律道:“见到了。我还见到了炎帝,可他欺骗了我。他带我到客院说与我好好谈谈,商量出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可他却暗中指使三个大高手要杀我,还说要留我在那儿待几天。我就逃了回来。”
叹了口气,又道:“看来是非战不可了!我们分析得不错,就算炎帝不想战,也无法阻止群臣与族众了。炎帝族所有的人都认为是我们有意谋反。”
嫘祖道:“母亲也知道了这一切?”
玄律道:“知道了。她当然会非常的痛苦。”
顿了顿,又道:“但这一切连母亲也无法改变。我猜测,在三大高手战我时,炎帝多半是在陪母亲。”
嫘祖道:“你是说,否则他也会向你出手?”
玄律道:“不,他不会,至少现在他不会。”
又浩叹一声,道:“我真不敢想象有一天与他交手时,是怎样的情景。”
嫘祖痛楚地道:“那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啊!”
玄律道:“我也想过放弃与炎帝争锋,带上你和母亲,找个风景好的地方隐居,无忧无虑的……”
嫘祖急忙道:“为什么不呢?”
玄律叹道:“可我怎么对得起族众?对得起你父母的重托?对得起我死去的父亲!我会被人们骂为狗熊、懦夫、胆小鬼……唉,我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好硬拼到底了!我想,只要我尽到最大努力,我也就上无愧天地,中无愧族众父母,下无愧自己的良心。”
嫘祖把脸贴在玄律的胸膛上,柔声道:
“别说了。我永远支持你!”
玄律直到次日中午才醒,这一觉儿睡得真是好香好沉。
起来之后,他正在和嫘祖吃午饭,风后和容成来了。
落座之后,风后道:“禀告大母神和族长:炎帝族来了两位飞骑信使,传炎帝的旨意,限我们七天之内迁离部落,前往漠外,永不准回中土。并说要把土神今天就带去帝都……”
玄律眉头一轩,道:“那飞骑信使呢?”
风后道:“正在等着咱们回话呢!”
玄律对容成道:“你去告诉他们,土神失踪了,待我们寻找到就送去帝都。我们七日之内一定迁走。”
容成道:“族长是不是使诈?”
玄律洒然一笑,道:“他们也在使诈。”
容成应声而去。
风后对玄律道:“你是说七天之内,他们必然来攻打咱们?”
玄律道:“昨夜我去过帝都……”
风后神色微变,脱口道:“你疯了吗?”
嫘祖道:“他是想接回母亲……”
风后道:“显然,你已经打草惊蛇。他们已确知我们要与他们开战了。”
玄律道:“咱们这里要抓紧准备,一定抢在对方前头!要主动出击!”
风后道:“是出击还是固守,我看还应该商议一下…···”
玄律道:“没什么可商议的!咱们要一鼓作气攻下帝都城!让炎帝来不及调集别的部族来参战!”
顿了顿,又道:“我担心他们会调蚩尤的九黎族来对付我们!甚至,还有可能连刑天那四人也会为他们所用!所以,必须尽快攻下帝都!”
风后思忖道:“争战从来都是攻的一方容易吃亏……”
玄律道:“我想过,我们傍晚开始出发,夜半到达帝都。休息半宿,天亮再发起进攻。这样我们的人马也都养足了精神。”
风后道:“这样需防备对方夜里进攻,来个以逸待劳!临战时刻,他们不会不设探马警戒。我们可以先派出一些高手,暗中把他们探马一一铲除,再隐蔽进兵,方可有奇兵之效。”
玄律道:“你说的有道理!”
站起身,又道:“咱们去看看各处准备的情况,具体怎么战,到时候还得细加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