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患有关节炎,每个月要注射一次生物制剂来缓解疼痛。我不了解成分,只知道里面含有虫族提取物,由‘卡拉卡拉制造’生产。”
“我没有证据,如果因此给‘卡拉卡拉’造成了商誉损失,我很抱歉。但我不得不发出警告。”
“我不能确定我被感染了多久。改变是潜移默化的。三个月前,我开始出现阅读障碍,并且渐渐觉得自己对数学比对文学更感兴趣,甚至一度考虑转系。”
“我只以为是高中糟糕的数学老师掩盖了我真正的兴趣——如果不是‘生存帖’,我根本不会警觉。”
“然后就是大家知道的事情了,我开始发帖问询,接受大家的建议做了SRE测试,纠结犹疑两天后,我决定去抽血检查。”
“然后我足足失去了两天的时间。我不是指我没有这两天的记忆——我记得自己吃饭,上厕所,睡觉,甚至还能勉强看点儿书,但我仿佛忘记了感染的事情。”
“两天后我醒悟过来,去做了检查。血液中没有查到‘左拉’。我以为我是精神出了问题。”
“然后我就发现了‘祂’替我发的帖。而我没有发帖的记忆!”
“我太害怕了,发消息给一位生物学院的同学求助。让我意外的是,他好像不太意外。他说血液也会有检查不出来的时候,建议我去做一个脑部扫描。”
“我在去做扫描的路上,两次莫名其妙地走到半路又折回家。我很害怕,但我知道不能再拖了。”
“这是我第三次出发,正在等悬浮艇。我穿着隔离服,全身包得严严实实,导致人们有点怕我。他们确实应该远离我……”
“日记”到此戛然而止。
半晌。
“这届大神真能整活,太有幽默细胞了,哈哈,哈哈哈”
在这句“哈哈回复”后面,很长时间没人回帖,就显得这个“哈哈”,特别突兀,仿佛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