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耶!!!”
“我吓得从椅子上掉下去了谁懂啊!”
“还好我躺在床上……”
深潜器的探照灯下,一头如《圣经》中的邪恶海怪,全身生长延伸出触腕的鲸游曳在旁边,6宫格画面中,小队成员从不同的观察窗各看到了它的一部分,于是它就像被复眼观察一样同时呈现在不同的画面上,即使在每块“拼图”中只显示出一小部分,也足以让人想象出其全貌的庞大与诡异。
它发出一声长长的嗡鸣。
周晓辰翻译:“它问我们要走了吗?”又问奥拉,“能快速生成语音吗?”
周晓辰在光幕上打波形,奥拉手速飞快地剪辑拼接,然后她们用音响播放出有些机械音的僵硬、但非常清晰的呜呜声:“我们要走了。可以从你身上刮取一点样本吗?”
鲸发出嘤嘤的声音,在深潜器伸出的机械臂上面蹭痒一样蹭了几下,然后取到样本的机械臂收了回去。
周晓辰很想说“我们还会回来的”,但这是她没法做出的承诺,所以又憋了回去——可她有一种预感,她一定还会再来。
鲸继续发出呜呜声。
周晓辰:“它问我们管它叫什么?”
周晓辰试探地打出:“利维坦?”
谁也不知道鲸对这个称谓是否满意,它再一次游走了。
视野重新归于黑暗,探照灯仿佛照向一片虚无的深空。
阿列克谢略微焦急的声音传来:“通道已打开。可以上浮吗?”
“没问题!”周晓辰:“我们立刻上浮!”
陆行舰放下了长达一千多米的缆索——冰洞的上半部分是空的,深潜器没法自己爬上去。
上浮至水下500米。
水下200米。
100米。
虽然激光束已经关闭,但陆行舰车底的探照灯开到最大功率,从水下看去,像一根巨大的光柱。趋光的鱼被吸引过去,又被马达的声音赶走,形成一个个涡旋。灯塔点亮,久远以前,当远航的船只看到这样的光,就知道可以回家了。
“我们进入冰洞了!”周晓辰:“缆索已挂载!”
陆行舰开始收起缆索,就像古人从井中打水一样。
寂静的永夜里只剩下了“嘎吱嘎吱”的“收线”声音。
弹幕:
“可以庆祝了吗?”
“↑永远不要提前开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