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服的兜在内面,要解开两颗衣扣——不知道是哭得有点手抖,还是周晓辰只解过自己的,没解过别人的——反正她动手动脚了半天,还是解不开。
阿列克谢已经快绷不下去了,笑得有点抖,就更解不开了。
周晓辰干脆摆烂,不但不收敛一点,还公然抱怨起来了:“你的扣子怎么解不开啊!”
本来这个时候,在联防大门口拥抱的小情侣很多,他们这一对儿并不突出,但周晓辰这一声出来,路人就不得不侧目了:啊这,光天化日的……
阿列克谢只好伸手替她解,周晓辰这才成功把信封塞进去了:“现在不许看!”太羞耻了!
——路人早就没眼看,塞着一大口狗粮走了。
周晓辰说到做到,直接拉着阿列克谢去医院。对方乖乖跟她走,但一路上悄悄把她的手握在掌心搓揉,轻轻捏她的指腹。周晓辰被他捏得有点脸热,但她也不想松手,假装无事发生地径直挂了秃医生的号。
秃医生本来还以为周晓辰又是来复诊的,结果眼睁睁看着她把阿列克谢推进了诊室:……不是,你们这对苦命鸳鸯怎么回事?
阿列克谢没有保密条款的庇护,于是秃医生熟练地直接把病例、药方、医嘱都给了周晓辰,连脑部成像图都给她发了一份——虽然她看不懂一点。
又来到熟悉的病房,但这次病人和监护人颠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