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辰不知道该觉得荣幸还是恐怖:“如果是我的话,不会只把自己的脑子放在一个地方。”
“喔?”尼科诺夫:“说说看。”
“我肯定会把我的脑子切片——能切多少切多少,”周晓辰一边说,一边觉得自己属实有点变态:“然后随机地藏在各个角落,只要有一片幸存,就还能长一个新的出来。”
“你是对的。”尼科诺夫:“我们曾经多次杀死母虫,但没过多久就会产生新的母虫。我们一度认为是虫族在不断孵化出母虫,直到我们从你的大脑运作方式中得到启发——我们开始怀疑,我们面对的母虫一直都是同一只。”
周晓辰好奇道:“可是那么多切片,不会都长成单独个体,然后产生自我认知障碍吗?”
然后她打了个寒颤:不会拿我做这个实验吧!
尼科诺夫指挥官仿佛读出了她的想法:“这就是最难以理解的地方了。在主体死亡之前,其他切片无法诱导分化。”
……所以这种实验已经做过了对吧!
“抱歉,”尼科诺夫:“当时没有料到你还会恢复意识,否则这种严重违背伦理的实验是不会允许的。”
周晓辰默了一下,选择把话题拉回眼前的战争:“那我们岂不是永远无法消灭母虫了?”
尼科诺夫指挥官眨了眨眼睛:“所以我们调整了战略目的。”
!!
周晓辰一瞬间想明白了:这次的战略目的,是要取回一些这种“切片”!
然后只要不断杀死母虫,直到某一次祂的意识转移到我们取回的切片中,母虫就会被人类永远困住。
尼科诺夫指挥官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不要说出来。”他指了指虚空,“祂可能会听到。”
就这样,两人通过交换眼神,完成了一场只能存在于人类之间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