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联盟军队的精神状态真的没问题吗?
就在她装了一肚子吐槽的时候,忽然发现在这篇文章的引用目录里,有一篇文献的名字非常熟悉。她顺着找过去,果然看到了一篇关于癫痫脑电图分析的非常古老的论文——那是蓝星时代的论文。
周晓辰的爸爸曾经是一名脑科学博士生,因为发不出文章,肄业了,后来也未再从事研究工作。这篇难产的论文直到他离校近十年后才被某位师妹发了出来,作为曾经为该课题做出贡献的人,论文上也有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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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周晓辰来到遥远的星际之后,第一次听到父母的消息。她盯着作者列表里面那个排在很后边的名字看了很久,然后点开搜索框,挨个搜索父母的名字。她搜出了无数同名的人,但除了这篇论文,再也没有找到关于他们的蛛丝马迹。
他们太平凡了,平凡得好像岁月里的灰尘,轻轻一拂,就再也没有痕迹。他们在周晓辰冬眠后的人生,他们活了多少岁,是富足还是困苦,他们是不是一生都在徒劳地等待与她的重逢,或者他们又生了一个孩子,渐渐把她遗忘。这一切都被历史的车轮无情碾过,成为永远无解的疑团。
在这个凌晨的时刻,周晓辰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异世界的孤独。在凌晨失眠是最糟糕的事情,你甚至不能去找谁倾诉——周晓辰可怜巴巴的通讯录上甚至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偷渡贩子。她想难道这就是“使用精神攻击后的代偿性抑郁”?毕竟她从来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她忽然有点理解了“厮杀后无措的孤狼”。
这种潮水一样的不受控制的悲伤非常陌生,徒劳地与之对抗了一会儿,周晓辰“蹭”地弹起来,决定既然睡不着,不如去杀虫子。
当然不是现实的虫子——能有最好,但什么时候刷怪又不是她说了算——而是她打算去打军事训练副本。
她先是尝试从窗子翻出去,然后发现是封死的——接着她发觉自己真是有病,这又不是监狱,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翻窗子,走大门不行吗?
轻手轻脚摸出病房,果然一路畅通无阻。她甚至没穿病号服,门口值班的军人看她一眼,还以为是陪护的战友或者家属,什么都没问。
走出医院,一轮巨大的太阳正挂在凌晨2点的天空,让人有一种天亮了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