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某种奇怪的成就感,周晓辰举着腕表去找常笑来解锁,就看到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床被子,铺在了实验台上。
常笑骄傲地问:“怎么样?”
周晓辰:“啊?”
常笑:“你的铺盖。”
……虽然睡实验台好像有哪里奇怪,但作为黑户,周晓辰不敢挑剔:“挺好,挺好。”她生怕常笑以为自己是什么不好伺候的豌豆公主,努力让自己的夸赞听起来真诚:“铺得真平。”
话音刚落,被子边上就爬出了一只虫子。
几乎有四分之一个巴掌大,深褐色的身体,纤长的6条腿,是那么地熟悉,那么地亲切。
紧接着,这只熟悉的虫子,它振起翅膀,飞起来了!
飞起来了!
……万万没想到,陪着你跨越以光年计的距离和一千年光阴的,不是爱人,不是金手指,不是写给未来自己的信,是南方大蠊。
“啊!啊啊——”常笑又启动了尖叫猫模式,这次没有仓门的隔音,叫声震得人耳膜痛,“杀虫剂!杀虫剂在哪?”
他一边叫一边抱头鼠窜,一口气蹿到了实验室的角落,脱下白大褂,向空中胡乱挥舞,看起来失去了找杀虫剂的行动力。
没办法,周晓辰只好自己去找。在大蠊兄振翅高飞的时候,她挨个打开实验台下面的柜门,搜了一圈,总算在与常笑呈对角的底柜里找到了一只罐子,上面写着“氯氰菊酯”。
她转动喷头,试了一下,果然,第一个档位是喷雾,第二个档位是柱状喷射,仿佛一把水枪。
以一种让人心情复杂的熟练,周晓辰扣动开关,“咻”地一下,准确命中空中的大蠊兄。
没死。
还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