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画铺子生意繁忙,张北山每天在后院木工房赶制镜框,他把小学徒叫来耐心的给他教,先要学会量尺寸,小学徒问,量那的尺寸,字画尺寸两边加八寸,就是你要的尺寸,然后量尺寸,木料长短,有横向竖向之分,小学徒这一会才开窍,花钱学了一个月,脑子让浆糊赌实实,去拿个小本子来,把我说给你的话一字 不落的记下,小学徒跑到铺子里拿来小本子,做笔记一句一句的写下来,张北山心里想着,让小学徒出师,没有个一 年半载根本就不行,我都学了快一年的功夫,才能自己做出来,慢慢教,耐心教,把小学徒教会了,我才能脱身,反正大嫂已经嫁人,我也没有拖累了,想走想留,看心情,不能辜负掌柜的,把小学徒给他教会了,我离开字画铺子,有雇主要字画镜框就不会耽误买卖了。他做着给小学徒教着,量字画尺寸加八寸,小学徒记住了,每个边都要加八寸,四边都要加八寸,锯小板材要先量尺寸一寸厚,锯好,再分成三份,薄厚就可以了,锯小板材要先画线,画好直线再开始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一点都不假,小学徒解小板材学会了,不偏不斜一寸厚的木板,再分成三份锯开,学会了,张北山也轻松了许多,这手艺活路都是要传承的,小学徒学会了这几样功夫,高兴的去给师傅买烟买酒买猪头肉,两人坐在后院的石头桌子上喝酒吃肉,小学徒改了口,把张北山叫成了叔叔,我是一个孤儿,流浪在省城街道上,被一个好心肠的大叔,领到字画铺子打杂,扫地,烧锅,拾柴火,洗锅洗碗,洗衣裳,后来我长大了一点,掌柜的让我在铺子里打杂,挂字画,学装裱字画,我也一样都是打杂的,叔,你不是的,你会的事情比我多多了,我比你大几岁,等你到了我现在这个岁数,你肯定比我强多了,好好学手艺,计不压人,多学点本事,走遍天下无难事,叔,我记住你的话了。掌柜的跟罗家妹妹结了婚,心里的愿望实现了,心里美滋滋的,跟他的女儿相处的也融洽,每天在家里给她的女儿教针线活路,还去王裁缝铺子把要做的棉衣棉裤拿回家来做,让他的女儿实操,大小姐心灵手巧的,简单的针线活能做一点了,最起码会宽针引线了,会用顶针了,时不时也去字画铺子,让管家给她教写毛笔字,开始去找张北山给她教,张北山说道:我没看见我在教徒弟,那有功夫给你教,你去让管家给你教去,管家的字比我写的好,管家的篆体字确实比张北山写的好,铺子打烊了,张北山苦练篆体书法,一直到写不动字了才停下来,歇一会地上的字干了,再写再练,实在太累了,他才能睡着觉,张北山明显廋了,本来就不是个胖人,筋骨人,等把小学徒解板材,量尺寸完完全全教去了,他就想离开字画铺子,篆体书法他也练习的差不多了,要跟掌柜的比还差十万八万里路,他来省城就是来学本事的,镜框子越做越好越娴熟,在张家村做的时候,卯和卯之间合不上,有瑕疵,现在做的大小刚刚合适,装裱字画也学精了,在上庙村集镇装裱的字画挂在墙上,没有几天字画就掉下来,少了一项工艺,在省城字画铺子学会了,来到省城谋生应该是学会了许多本事,掌柜的经营之道他也学会了许多,接人待物让利与人,买卖才能长久做下去。掌柜的当了新郎官,他女儿的婚事他也着急,但是每天看着张北山的脸色,总是虎着脸,没有一点笑容,他也没有办法开口,他也知道,娶了张北山的大嫂为妻,张北山心里肯定不好受,从小一起长大的孩提,感情深厚,我先下手为强,再提上门女婿的事情,真有点难为情,害怕张北山直接拒绝了,开始给他说的时候,就没有完全表态,我愿意或者我同意之类的话,现在再提,管家啥都好,我女儿不感兴趣,太殷勤了,不是人们常说一句话,上杆子不是买卖,张北山不热不冷的到让我女儿着迷,每天回去给他说,张北山长的最帅,会做的事情比她多,爹爹,你给我说去,提亲去,你不是说,你娶了罗家妹妹,张北山可能会离开字画铺子,你再不给张北山说,等他走了,后悔就来不及了,掌柜的也知道有这种可能,他现在培训小学徒工,等小学徒工学会了镜框制作,张北山会抽身离开字画铺子,掌柜的也是个聪明的人,看懂了张北山的心思,等他想旧事重提的时候,张北山给他留下了一封信离开了字画铺子。掌柜的一个大早来到字画铺子,敲门,开门的人不是张北山,他心里一惊,张北山人呢,昨天打烊就走了,这是他写过你的信,他给你说去哪里了没有,我问他,他就没有吱声,把信交给我,就走了,往那边走了,往东走了,把可多穿的衣裳都给我们几个分了,空手走了,啥也没有拿,掌柜的心区,突然疼了起来,快给我拿药,几个小学徒赶忙倒水递药,扶住掌柜的,我对不住北山,没有跟他商量,就做了主,我本来是要把铺子交给他的,他能让铺子发扬光大,现在说什么都不顶用了,他已经走了,我怎么给女儿说,张北山离开字画铺子走了……张北山离开字画铺子先去了四弟家,把大嫂嫁给掌柜的事情也说了,四弟埋怨他,让你们结婚,你不赶紧的结,这下好了,跟了别人,四弟,她心里就没有我,有我她能嫁人吗?她就不信认我,把我给她说的话,当成了空气,我想着腊月天不是结婚的好日子,天太冷了,等着过年的时候或者过完年了,字画铺子不忙了,再提结婚的事,诶,她着急了,先一步嫁给了掌柜的,哥,那咋办,能咋办?已经领结婚证了,住在一起了,算了,不说了,一说我心里更加憋屈,四弟,那个房子先放在那,弟媳不是怀孕了,到时候,爹娘或者你老丈人都要来看娃娃,让他们先住着,我知道了,哥,那你有啥打算,我想回家一趟看看爹娘,再去樊家镇看看兰英,哥,你还没有忘记樊兰英,那怎么能忘记呢?我满脑子都是她,四弟,我想在樊家镇开间字画铺子,我一直都想着这个事,原来就打算在樊家镇开,咱爹爹就是不同意,如果我坚持在樊家镇开铺子,我和樊兰英也不会错过了,是呀,哥,那人家都已经订婚了,你再去……她订她的婚,我去是开铺子赚钱,把二爷三爷和咱爹爹的书法字画,都拿到樊家镇去卖,一定是好生意,四弟,你写的字,让我看看,有长进没有,哥,肯定有长进,四弟从大柜子小心翼翼拿出他写的字,哥,你看,诶呦,写了怎么多,让我瞧瞧,四弟,有大长进,都可以挂在墙上售卖了,哥,你咋不把铺子开在省城呢,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我做工服装厂,资本家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