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公子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作为雪宫的继承人,有些坎他得自己跨过去。
雪公子点了下头,默认了雪重子的说法。
看过柳家人和被牵连者的惨状,他已经没法昧着良心说月公子的行为没有伤害到其他人了。月公子放走的无锋刺客,也是助纣为虐,造成那等惨事的一员。
他也没有怨怼谁的心思,只是吃到了那么好吃的点心,忍不住为月公子难过:这么好吃的点心,可惜小月以后都吃不到了……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没人能永远逃脱惩罚。
花宫里,不知小伙伴正在吃独食的花公子袒露着上身,露出胸腹结实的肌肉,抡着大锤叮叮当当地砸着渐渐成型的刀胚,卖力得可以。
刚刚金潼给他送了一份点心来,说是徵宫送到长老院的,花长老把自己那份分了一半给他,还让金潼给他带来了口信——
“给小昭昭的见面礼你好好做,那件事我在考虑了。”
于是所有烦心事都被他扔到九霄云外去了,反正他最大的烦恼早就被章雪鸣解决了。
“我是父亲的骄傲,嘿嘿嘿~”花公子想起花长老别扭地承认他在章雪鸣面前说过这话时的情景,又发出了奇怪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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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新上任的侍卫统领金复换上针线房为他加急赶制出来的统领制服,满面红光地带着两个侍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了徵宫。
求见宫尚角未果,却挨了章雪鸣的一顿他久违的“活血化瘀舒筋活络”掌。
章雪鸣下手算轻的,总不能让这位金统领在如此忙碌的时候躺到床上躲懒不是?
饶是如此,金复脸上无伤,整个人却好似肿了一圈,合身的制服也紧绷得像要炸开了。
他疼得腰都挺不直,一动就忍不住倒抽冷气,含着两包眼泪跟进偏殿茶室去,可怜兮兮地询问:“昭姑娘,在下又是哪里惹到您了?”
作为唯一的观众,宫远徵抱臂看完了全程,心舒神畅,此刻得意得鼻孔都要朝天了:“活该,谁叫你去年欺负我的!”
什么玩意,去年?去年的账你现在才想起来要算?金复抹了把眼泪,叫冤:“徵公子别是记错了吧,在下哪里敢欺负你?”
唇红齿白的少年郎恶劣地咧了下嘴,慢吞吞地吐出三个字:“自己想。”
金复茫然地看向章雪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