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则换了身白底青花水墨的长袍,扎了那条金边竹纹暗花锦缎配金双鲤坠六根细金链子的腰封,一样是腰细腿长,却显得矜贵斯文。
两个人走在一起,颇有世家公子和他的女侍卫出行的味道。偏偏宫远徵只抱着手走在章雪鸣旁边,除了告诉侍卫长这次的事由章雪鸣主理之外,一言不发,搞得世家公子才是女侍卫的保镖一样,令人发噱。
不过熊一样高壮的侍卫长并不觉得好笑,老老实实地回答着章雪鸣提出的每一个问题,在宫远徵灼灼的注目下,根本不敢让视线在章雪鸣的脸上滞留超过三秒。
他把宫远徵和章雪鸣带到一间屋子里,指着书案上堆成几摞的册子说:“初次讯问的记录和医馆大夫们记录的脉案都在这里了。”
又问清楚章雪鸣需要什么,便匆匆出去安排,从头到尾神经紧绷,就是感觉迟钝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对宫远徵那种避之不及的态度了,何况章雪鸣。
章雪鸣挑了挑眉,没说话,将桌上的册子拿起来一本本飞快地翻阅,只是周身气息有些沉郁,
“无事,这人从前在地牢当过差。那边的人都挺怕我的。”宫远徵放下手,反而劝慰章雪鸣,“他算好的了,有些人根本不敢靠近我,远远看见我就开始腿软发抖。”
他似乎觉得挺有趣的,还笑了两声。
“审讯工作不是宫门防务的一部分吗?”章雪鸣忽然问,“以前是谁让徵公子去做这个的?一宫之主亲自出手,还是帮羽宫做事,羽宫一定有所表示吧?”
宫远徵说话是压低了声音的,章雪鸣这几句用的却是正常音量。
门外守着的两个侍卫对视一眼,赶紧竖起了耳朵,高层的八卦难得,听到一点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