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用不上的知识正以一种卑鄙的方式进入他们的大脑!
暖轿在女客院大门前落地时,感觉耳朵嗡嗡乱响的侍卫们不约而同地长出了口气。
章雪鸣容光焕发意犹未尽地告别了脑汁绞尽目瞪口呆的宫远徵,轻快的脚步和昂然的背影都透出无尽的得意。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可总算是回来了!”
女客院的傅嬷嬷还没去休息,一听说“郑二小姐”到女客院了,忙带着人赶过来迎接,恭恭敬敬地行礼,青栀和素蓉也跟在她身后的侍女队伍里。
“傅嬷嬷,这么晚了,叫位姐姐带青栀和素蓉来给我引路便好,何劳您亲自前来,没得惯坏了我。”章雪鸣嘴里说着亲热话,瞧着不知为何憔悴沧桑许多的傅嬷嬷,拉住她的手,轻轻松松把一对加起来十两重的祥云头金簪塞进了她富贵紫外袍的阔袖里。
这对模样老式的金簪还是她跟宫远徵借的,是宫远徵特意从库房角落的一个老木箱里翻出来的。
据守库房的管事说,这个样式的金簪,是前徵宫夫人还在的时候,最后一次请商宫金银匠作打了来,预备打赏徵宫里那些有头有脸的嬷嬷们用的。
但宫远徵五岁丧母、七岁丧父,宫尚角这个愿意接纳抚养他的隔房哥哥不是很懂这些后宅妇人安抚人心的小手段,也就没人给他说其中的用意。
这回宫远徵原本不愿意为了给个下人的赏赐这么卖力,章雪鸣却一番话就让他就范了:“我那七箱衣物何止价值万金,加起来只怕二十万金都打不住,真是难为傅嬷嬷了。但凡有不晓事的人摸进那个房间开了箱子看我的礼服,不小心弄断外袍上的一根金丝,那些宝石、珠玉会稀里哗啦掉下一大片来,那件外袍就废了。没了外袍,里头的衣裙单穿十分老气,也不能上身了。单那一套的价值就超过了一万金,傅嬷嬷这几天怕是直接搬去那间房里,守着我的衣物箱子睡的,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呢。”
而今章雪鸣不带烟火气地把东西一塞,不说赏赐,那就是谢礼了。
傅嬷嬷不动声色地捏了捏捞在手里的分量十足的簪子,又用指甲掐了掐,确认是金的,那张富态的脸上立时笑容如喇叭花绽放。
何况这位是长老院亲自盖章认定的未来徵宫夫人,新任执刃宫尚角又把徵宫宫主当弟弟抚养长大,此时不献殷勤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