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们的名声,在他人眼中终归还是最重要的。
虽然他知道,他家忧儿从小就喜欢千云那丫头,大概率是非她不嫁。
魏千云也一直对宁忧很是贴心关爱,情意颇深。
两人算是情投意合,又是青梅竹马。
但他……主要还是只想他家忧儿能过的好,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其实他心中一直很是感念魏千云对他们的好,私心里也想成就他们俩的好事,让自家忧儿能有一个好归宿,不要像他……
思及此,陈煦阳眼底爬上一抹落寞,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宁忧被陈煦阳说的心里也有些没底了,但他思及今日庄头带给他的信,又目光坚定起来。
他要相信千云的,她一向是说到做到。
“爹爹,你是知道的,我这一辈子,只想嫁给千云!”
晾好衣服的他,一边将木盆摆放好,一边回转身回应着陈煦阳的话。
谁知一转头,就眼尖的瞧见陈煦阳按揉着膝盖的手腕处,一片青紫痕迹,甚至有些地方隐隐还有血丝露出来。
他紧蹙起眉头,生气的在陈煦阳身前蹲下,一把拉开他衣袖,露出他掩藏不及的瘦弱胳膊……
胳膊上布满了纵横交错、斑驳陆离的伤痕,视线之内居然未见一处好肉……
“娘她怎么能又这样对你!?爹爹,您再这样下去,会没命的!
今晚您就和我一起睡吧?咱离娘远一点,好不好?忧儿不想再看见您受伤了!”
宁忧说到后面,语气已现哽咽,显然已经要哭了。
这个月,他爹爹已经有好几次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甚至还口吐鲜血,每次他爹爹都说他不懂,这是夫妻之道,过一会他就会好。
今日……今日这实在是越加过分!这简直是不把他爹爹当人看!
要说这也怪他自己,今日怎就那么粗心大意,以至于都没能及时察觉他爹爹在强忍着不适做着家务。
怪不得今天他从晨起后就一直精神萎靡,行动也不如以往灵便,甚至还催促着他去山上采野菜。
自从魏千云离开村里后,他可是一直都不赞成他独自去山上的。
原来……原来昨晚他娘又折磨他了……
“傻忧儿,哪有夫郎不顾自家妻主需求,躲着睡孩子房内的?
你娘她……她只是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