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睿安身子医治不好,林长安烂泥扶不上墙,林绾绾是个灾星,都不是容易养活的。”
“将来你后悔了,就是跪下去求我,我也不会让你回来!”镇北侯字字句句带着轻蔑。
老夫人拄着拐杖,站在一边。
越看叶澜音越讨厌。
多亏她刚刚的那番话,本来想劝她别走的,如今倒是改变主意了。
走!
她倒是看看。
没有了侯府这棵参天大树。
她会过的如何凄惨!
“德鸿,她想走就让她走,反正她如今也不是林家的主母了!”
“她没有资格留下!”
休夫?赶明儿她就让府内的丫鬟们,说成是休妻!
说叶澜音不守妇道,与野男人苟合。
让她一辈子被人指着骂。
叶澜音淡淡道,“那就多谢二位的提醒,澜音必定好好地夹紧尾巴做人。”
她特地把‘夹紧尾巴’几个字,咬的极重。
生辰日?
呵,她要他每年的今日都为此感到耻辱!
【呸!】
【该夹紧尾巴做人的是他们!】
不知为何,镇北侯听了叶澜音的话,心里慌得一批。
两人终于离去了。
叶澜音靠在画梅的身上,不断地缓解情绪。
今日发生了太多事,一桩接一桩,都是她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得来的。
只是,今日有两件事,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一件,就是两个儿子没上族谱。
一件,就是进门帮自己,甚至扬言心悦自己已久的摄政王。
她难道从前认识摄政王吗?
她记得,自己成婚后一年,摄政王一战成名后,她才认识吧?
带着疑惑,她靠在画梅的怀中睡了过去。
次日。
日光升暖,透着丝丝凉意,让叶澜音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心。
这一觉,她睡的极好、
“画梅,就画我大婚时的妆容吧。”
画梅笑着道:“好的,夫人。”
镜中。
不,没有镜子了。
叶澜音望着院子里小池中的自己,水中倒映着女子精致的妆容。
线条分明的轮廓更显风韵,往昔的青涩与纯真,早已被眼角眉梢的从容与温婉取代。
恍惚间,竟和年少的自己重叠。
她竟分不清今夕是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