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老夫人指着叶澜音怀中刚满三月的女儿。
“她?”
“嗯。”
“澜音你是不是糊涂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给她不就是给夫家吗?”
“所以,儿媳的嫁妆岂能给夫家?”叶澜音反问。
老夫呆头一愣,随即道:“这能一样吗?”
“娘好没道理,怎么就不一样了?我把嫁妆给绾绾,您就不同意她贴补未来的夫家,怎的我的嫁妆就能贴补侯府了?”叶澜音笑着。
老夫人被气的胸口堵得慌。
她把库房交给叶澜音的时候,满满的家当,如今拿回来却是个空房子。
她能甘心吗?
她顿了顿。
“总之,我这库房里,真金白银堆得满满的,想来定然是你故意夸大你填补的银子,偷了去!”
似乎找到了理由,老夫人态度也变得强硬了起来。
“没错,就是你偷的,若是你不拿出来,我要去府衙告你!”
“偷?”叶澜音不气反笑,“娘,您怕是老了不中用了?”
“我嫁入侯府十四年,为侯府下人发了十四年的月例。”
“以及十四年来,侯府的每笔开销,老爷出去外面应酬的银子,买别院的银子,小姑子的每月的零花。”
“包括家具,装饰,马车,侯府的一草一木,以及您如今住的院子,还有侯爷如今的书房,哪个不是我嫁妆里的银子?”
“噢,对了,还有那四个妾室,统统都是用我的嫁妆银子贴补的。”
闻言,老夫人别过脸去,丝毫不想听。
“澜音,这些东西,你贴补了就贴补了,你除了嘴上一说,谁会相信?”
“如今库房的银子被你拿了去,我能告你偷盗之罪!”
她现在还记恨她害邹双儿入狱之事。
害得她宝贝孙子的娘亲名声都没了。
叶澜音把林绾绾抱给画心,然后从画心的手中接过黑盒子,温柔一笑。
“不巧,我平日里有记录的爱好,这些年,侯府的每一笔开销,我都记下了。”
“包括下人采买的东西,掌柜也都开了票据的。”
老夫人听后傻眼了。
“你都有登记?”
“是啊。”叶澜音无辜点头,“每笔都登记了,绝对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