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殿下去,也不是为了赢,就是为了陪练。”江槐再次落下一子。
这棋下得很是无趣,裴凌洲对他的表现,甚是不满:“一来一回才是对弈,你这分明就是在戏耍我啊。”
“不敢,不敢!”江槐表现得格外谦卑。
说是谦卑,其实是一种距离感。
裴凌洲也不藏着掖着了,干脆直言:“将军,父皇如今有心选太子,你觉得我如何?”
江槐诚惶诚恐,起身作揖:“殿下,这话老夫可不敢妄议!立储之事国之大事,陛下自有圣裁。”
“呵,又是这一套!”
裴凌洲大概也感觉出来了,江槐无心护着自己,他道:“你跟七皇子的母妃是亲兄妹,我理解你心里自是希望自己的亲外甥可做太子,对吧?”
是试探,也是一种提醒,提醒他自己很清楚他的心思,有一大半在裴嘉胤身上。
江槐自是不愿意承认:“殿下误会老夫了。不管谁做太子,日后不管谁坐上那个九五至尊之位,老夫都必然敬之重之,如同敬重如今当今陛下。”
“现如今,老夫心里只有陛下,陛下如何做,老夫就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