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赵霁月那么喜欢他,他二人又是青梅竹马,如此一来该是如愿了。
孟雨萱心头疼痛压下伤感,垂着眉继续专注手下的刺绣。
窗外,雨滴淅淅沥沥地落下,随后雨滴连成珠子倾盆而下。
夜色如墨,雨声如泣。
马车里。
“公子,该喝药了。”翠儿满脸忧伤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江延怀脸色苍白,捂着胸口,一阵的咳嗽。
他缓缓的抬起头,眼神透过窗玻璃,望向外面连绵不绝的细雨,那丝丝缕缕的雨幕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交织着复杂的情绪。
“翠儿,你说,她还会回来吗?”江延怀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翠儿一愣,随即眼眶泛红,她轻轻摇头,“公子,我不知道。但是,无论雨萱姑娘回不回来,您都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江延怀苦笑,没有再说什么。他接过翠儿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流下,却似乎无法缓解他心中的疼痛。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孟雨萱的身影。
只有失去了她,江延怀才知道孟雨萱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他想起她温柔的话语,想起她明媚的笑容,想起她为他绣制的鸳鸯荷包……
每一幕都如此清晰,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江延怀心头钝痛。
他痛恨自己的迟钝,也痛恨自己的无能,为何连个女人都护不住?
他不敢想象,孟雨萱被赶出府之时该是何等的伤心和绝望?
然而,此刻的悔恨已经无济于事,她已决然离去,留下的只有他无尽的哀伤。
雨势愈发凶猛,滂沱大雨无情地敲打着马车车窗。
江延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车厢内,老医婆看着江延怀的模样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抬头看向翠儿,“公子如今病重,务必得找一个就近的镇子上先歇息几日,找雨萱姑娘的事,你先去,等有消息了再通知我们。”
翠儿低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