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死无对证,也就是这么个理了。

孟雨萱心中思索,反倒是赵霁月被指得无话可说,脸色难看,狠狠皱眉。

“乞儿罢了,如何好招进来,脏了你们江府的门第?你莫要多说,我都一幕幕看在眼里,你和他们的苟且之事绝不能就这样姑息!”

赵霁月急着定孟雨萱的罪名,因此没有多加思考,顺口就往外说了出来。

孟雨萱只冷着脸,扬起唇勉强笑了笑,“这样无稽之谈,无证之罪,加盖在我身上,我虽清白,却挨不过人言可畏,自愿受罚,还请姑母罚我。”

说着,她竟又直直板着身体跪了下去,两眼泛红,委屈又可怜。

江延怀见状,心中鼓掌叫好。

这大概就是以退为进吧?自述委屈,最后还下跪认罪,尽管没有任何证据,但她也甘愿受处罚。

这样的事传了出去,只会说江府虐待妾室,不公不正。

他们侯府的名誉也会因此受损,孟雨萱当真是聪明。

好一个以退为进。

果不其然,孟夫人脸色如墨般难看,皱紧了眉坐在一旁,双手攥紧,脸色难看。

“你好端端的又跪什么?少在这里装可怜了,还不快给我起来,免得人家说我们欺辱了你去!没有证据自然不会轻易动手。”

孟夫人扶了扶额头,一时半会竟不知说什么好。

一旁的赵霁月闻言,却是大惊失色,站直身来,撕心裂肺,“伯母!您这是做什么呀?虽说没有证据,但我亲眼所见,这不就是证据吗?难道您并不相信我?”

她声音不小,若是传出去了,丢的也是江家侯府的脸。

孟夫人气得青筋直跳,看着眼前这个赵霁月,在心中暗骂她不聪明,随后只能先行安抚为止。

“行了,你这样大声嚷嚷像什么话?该去休息了,这件事虽说没有证据,但我也会秉公处理,你不必担心,明白?”

她话已至此,俨然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不需要多说。

赵霁月哪里不懂其中的婉拒意味?也只能气得转身离去,满脸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