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哀婉,楚楚可怜,看上去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江延怀拧起了眉。

他心中的确是这么想的,但看她红着眼凄厉反问,却有些哑口无言。

孟雨萱凄然一笑:“表兄,是姑母让我过来瞧瞧您我才过来的,我不知道您吃得那样醉,竟然,竟然对我做了那样的事……”

那双眸子泛着无尽的委屈,哽咽着欲言又止道:“我知道表兄是世子,不能有不光彩的事情传出去损了名声,侯府对我和弟弟有恩,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我绝不会给您和江家添麻烦……您若怕我别有居心,我拿这命来保全表兄!”

江延怀紧绷着唇,手上不觉松了些力道。

昨日,似乎真是他药性上来,将人拉上来的……

他走神的瞬间,孟雨萱挣脱他的手,竟然下床抽出他的短剑要抹脖子!

他瞳孔紧缩,一把掐住她手腕:“寻什么死?疯了是吗!?我何时说不信你了!”

短剑落地,孟雨萱踉跄摔进他怀里,娇躯靠在他胸口颤得厉害,喉间又溢出哭声:“可别人若知道此事,定会非议表兄,我也没得活路了。”

江延怀捏紧了拳,无端想起昨夜她被欺负狠了,也是这样缩在他怀里哭求讨饶。

意识到自己心思飘远,他在心里暗骂一句,很快回神:“此事因我而起,我会给你交代。”

眼下他还要顶着江延怀的身份查清宁远侯府是否真同他母妃的死有干系,若是这女人寻死侯府深究下去,她少不得要惹来麻烦。

想到昨日侯夫人暗示说江延怀已经弱冠,该绵延子嗣,他绷着唇道;“我会去同母亲说,将你收为妾室。”

孟雨萱眸底闪过一丝幽光。

这一步,总归还是赌对了。

她咬着唇瓣抬头,正要开口,目光忽然落在男人宽阔光洁的肩头,蓦然一愣。

怎会如此?

她记得,江延怀右肩是有个红色胎记的,怎会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