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刚听完帝京的消息便沉了神色,裴钰不由问道:
“可是帝京有事?”
阿笙微微叹了口气,遂也跟着坐下,将帝京那边来的消息又转述了一遍。
“我同意圣上的猜测,你的事会引来那般大的恶意,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央国在文礼之道上一直为东境诸国的楷模,当年裴钰一人占尽了诸国风光,他“过世”之后,陈国等国后起之秀不绝,成分庭抗礼之势。
这些年陈王室一直欲将“文史宗国”的称号从央国手中夺走,但碍于陈国虽俊秀辈出,却尚未有一个同辈之人能与裴钰当年相提并论,因而欲效仿当年裴钰为天下开堂之举,将陈王室一旁系子弟推入众人目光,但就在此时,央国却传出裴钰未死的消息,这件事对于陈王室而言定然不是一件好事。
阿笙看向裴钰,神色定静,缓声道:“我知你所想,你虽是为了家族而行欺瞒之事,但毕竟是还是骗了那些崇敬你的人,所以面对他们的恶口,你不愿回击。”
“但眼下他们却利用你的沉默,搅弄言论,欲浇灭央国文士的底气,你可不能坐视不理了。”
裴钰听闻此话,并未有半分恼怒的神色,却是微微敛了眉目,眸光中带上了一丝淡漠之色,而后抬眸看向阿笙。
“陈国欧阳家的百讲堂可是在东堂大院举行?”
听闻他这话,阿笙当即明白他欲做什么,眼中带上了狡黠的笑意。
见二人相视一笑,十二的眼神不断在他二人之间徘徊,愣是没懂倒是裴钰是什么意思,但他却看懂了一点,便是这窦二姑娘的话,九哥能听进去。十二默不作声地坐于一旁,就这般细细端倪着阿笙。
“但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阿笙浅笑着对裴钰道:“虽然裴氏的事不能公之于众,但你的确还欠他们一个解释,在内人心不凝,又如何御外?”
面对阿笙的话,裴钰似乎早有准备,他唤来阿四将书阁内的一封信取了来,递给了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