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嬷嬷被园中忽然蹿出来的身影吓了一跳,看清楚是阿笙后遂大叹了口气。
“二姑娘啊,你这……”
傅荣华见阿笙脚下踩的泥,知她赶来必然有事,她朝嬷嬷罢了罢手,让人退下了。
“可是有事?”
阿笙点了点头,她挥了挥衣袖上挂着的残叶,顺了口气。
“的确有些事,须得舅母这一趟一同办了。”
听她这话,嬷嬷等人十分自觉地又往后退了数步,而后垂首,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
“祖母那边薛老夫人在,我倒不好讲明。”
“此次南下,我会让船在江淮补给,劳舅母帮我带一样物件给江淮的管事。”
傅荣华自知此前与阿笙有过不愉快,若是云生的生意,她不会托给自己,那么此事便定然与窦晨曦有关。
阿笙知她疑惑,说得颇为简略。
“我欲帮安南建立一定的经贸能力,让阿姊他们少一些被朝廷束缚的由头。”
听得这话,傅荣华心下一滞,“你要怎么做?”
阿笙浅浅笑了笑,“我要从江淮开两条商道,直达秦山以南。”
自古央国便有一句话,秦山断富脉。
越过秦山,百姓的富庶便更难与秦山以北相比,多少年来,因为安南的气候干燥,作物贫瘠,百姓衣食住行皆不如山北之地,朝廷此前会那般轻易许他自治之权,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因为地方贫瘠。
此番魏徵拿下镇南军,又多了这许多百姓要养,若不开商贸之道,解决钱财的问题,魏徵便难以再进一步。
而阿笙的这一步早有安排,在她初到江淮之事,便拿下地皮,又留下人手,只待安南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