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旭阳下意识接了下来,翻开看了看,里面是一卷画轴,应当就是沈自轸此前提及的东西。
“汪兄须记得,你从黄册楼带走的始终都是这帝宫布防图,从来没见过镇北军的布防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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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旭阳收起手里的包裹,问道:“你此时将东西给我不怕我食言?”
车驾之上的人牵了牵嘴角的浅笑,缓声道:“不怕。”
汪旭阳得闻这话,却是一声嗤笑。
“你太天真……”
他话未说完,便被沈自轸打断。
“三日之后,我便会向京畿府告发你,你只有三日的时间。”
“若挟帝失败,死;”
“若没能离开,也是死;”
“若你未销毁两张城防图,还是死。”
沈自轸语气清浅地道出三个死字,在这个夏夜却让汪旭阳凉意频频。
汪旭阳听完他的话,张了张嘴,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那你呢,又为何要帮我?”
沈自轸闻此,却并未回应他的话。
“夜里天寒,汪兄莫要着凉了,早日归家吧。”
沈自轸这话说得温和,仿似寻常的问候。
直至马车从他身旁缓缓行过,汪旭阳却是依旧如桩般立在原地,死死地抓着手中的包裹。
车轮压过青石路的声音缓慢而沉重,而汪旭阳的心中却是一片死寂。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赶紧往家中奔去。
刚入府内,便见案几之上一张无名信封,他双手微有些颤抖地打开,其内只有一行字:
“乌雀覆没,须尽快行事。”
陈国乌雀在央国潜藏多年,能将他们全都找出来杀了个干净,谁人能做到?
乌雀覆没,央国发生的一切都传不回陈国,他手里的东西到底事关帝宫,还是镇北军便只有他一个人知晓了。
念及此,汪旭阳看向自己带回来的那个包裹,眼中渐渐浮上了恐惧之色。
这沈自轸的背后究竟有谁,能让他有这般通天的本事,而他又为何要这么做。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时间容他再三思考了。
三日,沈自轸只留了三日时间给他。
未来三日,便是生死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