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微微挑眉,“去找裴钰要。”
阿七凝了凝目,“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么?”
裴氏一向不会插手一国政事,这个原则多年不变。
但阿笙此时却说起了她的一番道理。
“他花三个月的时间就想换你几十年的效忠,这买卖可不怎么划算。”
阿七下意识便要为裴钰辩驳,话未开口,就被阿笙抢了去。
“这合作当然是长期有来有往才能维护关系。”
“他未必有真的需要你动用寒庆武力的一日,若你也不用他帮忙,这关系不就疏远了么?”
阿笙看阿七的反应便知,他跟在裴钰身边这么些年,买卖这种言论无法打动他。
所以她话锋一转,便与阿七谈起了与裴钰的关系。
庆族这些年一直将族中子弟送去裴氏,不就是为了要维护与裴氏的关系么?
她的这个想法倒当真是猜准了阿七的心思。
“况且,这些战船又不是为了去打仗,借来在外海遛一遛就行。”
阿笙这话一出,阿七便知她想出来的主意是什么了。
地字阶的先生曾讲过,人永远对未知充满敬畏与惧怕。
让东境各国摸不准寒庆的真实实力,才能让他们不敢轻易招惹。
这百艘船只要在外海转一转,那便什么条件都好提了。
阿七沉着眉目思虑良久,复才开口应了下来。
“我会派人与公子谈。”
“对了,帮我多要十艘。”
闻此,阿七挑了挑眉,他看着阿笙装作无辜的模样,微凝了眉目。
“你该不会是想趁机昧掉几艘公子的船吧?”
阿笙半分没有被人猜中心思的理亏神色,她义正言辞道:“我是这种人么?”
“你是。”
阿七答得毫不犹豫。
阿笙抿着嘴,起身之后又甩了甩自己的衣袖。
她睨了阿七一眼,有些话欲脱口而出,又念在他现在是伽蓝王的身份,自己不能硬碰硬。
想了半晌,丢了一句“小气”,遂转身离开了王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