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室之内,熏香刚燃,茶水入杯的水声清悦身心。
窦知进闻了闻今年新得的香茶,甚是满意。
“爷,阿寻来报消息。”
窦知进离开玲珑馆时特意与堂前打杂的阿寻交待了一番,现下当是来回话的。
未久便见瘦瘦小小一个小子低身进来,他神情有几分怯懦,似乎并不太熟悉与主子们直接交流。
一旁的侍从喝了他一声,道其如此鬼祟失礼于人,单这一声便吓得人往后退。
窦知进罢了罢手,“别吓着他。”
听闻窦知进语言和善,那小子复才又学着自己见过的那些掌事的模样,给窦知进见礼。
“说说吧,我那侄女都做了什么。”
那小子将阿笙这一日的动静都一一说明,但因后院他去不得,只是说了这一日不断进出的人群。
窦知进早就猜到了,为了立威,阿笙多半是要弄出些动静的。
“二姑娘走的时候,让人抬了一个小箱子走。”
闻此,窦知进挑了挑眉,“哦?可知是什么东西?”
“好像,好像是账目。”
还是未出他所料,这会儿该是带着东西去告状去了。
正巧此时,窦盛康派人来寻窦知进,他嗤笑了一声,果然白天是不能说人的。
这不,一说一个准。
他起身理了理衣衫,叹了口气,阿笙到底是太年轻。
待窦知进回到窦府之内,连廊外站着布行的几位管事,他微微一愣。
那些人全都低着头,一一与他问好,却也不敢抬头看他。
窦知进微微蹙眉,这不过一日光景,这丫头居然能请得动这几人随她一同到父亲这告状?
窦知进推门而入,今日,窦盛康这书房内还未来得及燃凝神香。
通常只有在有大事之时,老爷子才会没了这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