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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到这些就哭,倒也没问出什么来,隐约提到与母亲相互扶持生活。”
闻此,文清微微蹙眉。捡到阿笙的次日,裴氏便派人去寻了她所驶的马车,却毫无所获,怕是早被那盗匪给弄走了,一时她的身份倒是无从查证。
只知道按路线,她那马车应当是自帝京而来,究竟来自哪个府门却是毫无线索,而这几日京中也无人家报案寻人。若真有什么大的背景,这人没了家中早该翻天了。
“好。”
说罢,文清又看了一眼屋内,方才转身离开二人所在的梅院。
阿暖看着文清离开的方向,不由松了口气。
待屋外再无动静,屋内阿笙缓缓睁眼。她近来本就眠浅,阿暖与文清的对话倒是让她清醒了许多。
阿暖与她对话之时的确有意无意地打听她的来历,阿笙并未去编造。
因为她就算说了,裴氏就能相信她的片面之言么?以裴氏的能力要查证并不难,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与其如此,不如什么都不说。
只是就连阿笙都未想到的是,窦氏连寻她的心思都没有,这才更加落实她无依无靠的背景。
这侍女称自己是奉夫人之名而来,裴氏的夫人,会是那阮氏么?
裴氏主母阮清寒尚在闺中之时与阿笙母亲有些交情,若是求她,或许念在从前的情分能够帮自己,但问题是阮氏会帮苏府么?
念及此,阿笙不由想到了外祖父,那个曾经对自己、对父亲那般慈祥的人,却在苏家落难之时落井下石。
想到这里,阿笙的心浸满一片凉薄的意,眼眶微薄的湿润很快又被风吹干了去。
世族之间,终究是以利相交。要拿什么才能让阮氏答应帮自己?在时机到来之前,她不能贸然行动。
她的机会只有一次,苏家之事事及天家,若阮氏无心,或者时机不到她便被人发现,裴氏怕是不能再留她,此路便算断了。
而按照阿暖此前所说,园内之人平日里根本没有机会接触裴氏本府之人,若要寻阮氏还得找个时机,在那之前,她须得在这上阳园内站稳脚跟。
因此,此时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寻,不惹人怀疑,才是上上之策。
阿笙看着屋外天光漏进窗门的斑驳,几分恍惚,光影摇曳中,她再次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