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笑道:“萧提刑,本官也是俗人一个。这面部有瑕之人是为不祥之人,乃是老一辈传下来的话,本官又怎会没有芥蒂。
不过,李锦绣她不是本官的女儿,与本官女儿接触也就是回乡祭祖那几日,她就真是不祥之人,对本官又会有多大的影响呢。
何况,有句话阎王易见,小鬼难缠。若李锦绣果真是不祥之人,那本官就更不能得罪了。
而且,李锦绣出生之后,我那族弟也没遇到什么不吉利的事情,遭什么大难呀!”
时茜轻笑道:“尚书大人还真是性情中人。”
刑部尚书道:“本官那要看是什么人,在萧提刑面前,本官说话便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不必拐弯抹角。”
时茜听了拿起茶壶分别给自己和刑部尚书倒茶,然后端起茶杯道:“多谢尚书对本官的抬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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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书也端起茶杯,与时茜一起喝完杯中的茶,然后把杯子轻轻放下。
时茜放下杯子后,再次给刑部尚书添上茶,刑部尚书继续道:“族弟百年之后,这李锦绣就只能靠自己了。因此,她必须立得起来,不然,她这条命活不长。
给她的嫁妆那都是便宜了他人,还有可能给她带去灾祸,毕竟嫁到别人家里去,就算父母有心想护着,那也是鞭长莫及,最终也只能靠她自己。
她能立得起来,有嫁妆在手,那就苦尽甘来,日子不会太难过,死了,有名分,能入夫家祠堂,受香火供奉,不会成为孤魂野鬼。”
时茜沉思片刻,觉得事实的确如此。在古代,女子无法工作,唯一可自由支配的钱财便是自己的嫁妆。倘若有一份丰厚的嫁妆,女子在嫁入夫家后,确实能拥有一定的话语权。毕竟,若女子无子而亡,其娘家是有权向夫家讨回嫁妆的。
时茜说道:“尚书大人,这李将军应该有位公子吧!那李将军百年之后,李锦绣也不至于孤苦无依呀!难道做兄弟的眼睁睁看着自家姐妹受人欺凌却袖手旁观?”
刑部尚书答道:“萧提刑,清官难断家务事。即使是亲兄弟,也没有理由插手他人的家事。更何况,那个兄弟与李锦绣并非一母所生。”
时茜疑惑道:“隔着一层肚子?这是何意?”心中暗自思忖,是否如自己所想。
刑部尚书解释道:“族弟家的那位公子,乃是姨娘所出,不过是寄养在夫人名下罢了。正因为那孩子并非正房夫人亲生,与李锦绣并非一母同胞,所以与李锦绣自然不亲近。
这李家日后由那个孩子当家,自然不能亏待其生母,故而族弟对那妾室颇为优待。那妾室后来又诞下一女,族弟便准许那妾室把孩子留在身边亲自抚养。此女自幼被精心呵护,族弟还特意为她聘请了先生,教授琴棋书画。每逢宫宴需要携带女眷一同出席时,族弟夫妇带的便是她。”
时茜听了之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刑部尚书斜眼偷偷地瞄了一眼时茜,时茜似乎有所感应,抬起头看向刑部尚书,而刑部尚书早已先一步收回了视线,端起茶杯开始喝茶。时茜见状,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让小凡去读取刑部尚书的人魂记忆,同时心里暗自思忖:“刑部尚书这只老狐狸说了这么多,却一直没有说到正题,他到底真正想要跟我说什么呢?”
时间过去了两三分钟,小凡终于将读取到的刑部尚书人魂记忆传递给了时茜。时茜听到这个消息后非常惊讶,完全没有想到李锦绣竟然会和安王有如此一段渊源。
刑部尚书则在心里暗暗思索着,要怎样才能不那么突兀地提起那件事情。他一边喝着茶,一边考虑着如何措辞,希望能够以一种自然而又不让人反感的方式向时茜透露这个重要的信息。
时茜说道:“尚书大人,既然李锦绣的婚事这么难,那李将军会不会提前给她找好了婆家,方才李将军这么迫切的想要李锦绣随他回家,会不会是想让李锦绣回家绣嫁衣。”
刑部尚书听了时茜的话,心中不由一喜,暗道:真是天助我也,正瞌睡别人就送来枕头。道:“本官倒是没听族弟提起过这事。
不过,绣姐儿……就是李锦绣,在两年前差一点就嫁出去了,有人去李家向族弟提亲要娶李锦绣。”
时茜道:“哦!那后来呢。为什么没成。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