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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见皇帝半晌沉默不语,轻声唤道:“父皇。”皇帝闻得福王呼唤,目光缓缓转向福王。
福王道:“父皇若无其他要事,儿臣便不再叨扰父皇,先行告退了。”
皇帝道:“紫涵的患处,恩儿你要亲自查看一次为好。”言罢,皇帝给福王出了一个主意,让福王带着紫涵去泡一次澡。皇帝道:“洗澡就会解衣裳,那就能看到了。”
福王忙道:“父皇,紫涵现在还不能离开无菌室,还需要在无菌室里待上七日。离开无菌室后,还要在醉红尘住上一两月,伤口才能完全愈合,彼时方能下水泡澡。”
皇帝听了福王这话,惊讶地说道:“紫涵的伤口为何需要如此漫长的时间才能愈合?贞瑾她给人做手术,替人接断手,缝合胸腔,伤口愈合也无需这般长久。只需一两个时辰,伤口就会完全愈合。”
福王赶忙将季云鹏对此作出的解释告知了皇帝,皇帝听了恍然大悟,道:“贞瑾确实说过,她的缝合术之所以如此出色且有效,是因为她的师门赠予她一法器,便是那针。朕当时还觉得是贞瑾她谦逊了,一根针怎会有如此大的用处,如今看来,那时贞瑾是据实相告呀!”
……
七天后,紫涵离开无菌室,福王及福王妃将紫涵接到福王在醉红尘开的房间里休养。福王及福王妃为庆祝紫涵离开无菌室返家,特意举办了一个小宴会,仅邀请了皇帝和昆仑老祖。
宴会期间,福王兴奋地附在皇帝耳边低语,皇帝听后哈哈大笑起来,福王见皇帝高兴,便让紫涵给皇帝倒酒,皇帝道:“紫涵,你也给自己满上。”紫涵听了皇帝这话,目光投向路辰(昆仑老祖)。路辰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紫涵郡王的伤口尚未痊愈,实不该贪杯。醉酒自然是万万不可的,浅尝一口倒也无妨。”
福王和皇帝闻得路辰此言,便示意紫涵也为自己斟上一杯酒。紫涵欣然领命,随即为自己斟满一杯。紫涵先是与皇帝碰杯,言辞恳切地表示自己让皇帝忧心了,故而这第一口酒敬献皇祖父,第二口敬昆仑老祖,听了紫涵的话,路辰举杯同饮了一口,第三口则敬父母,福王举杯饮了一杯。
皇帝在福王与他附耳低语之后,兴致愈发高涨,只因福王告知皇帝,他已然目睹了紫涵的患处,紫涵曾经缺失的如今已然拥有,紫涵现今与寻常男子毫无二致。
原来,就在方才,刚刚离开无菌室的紫涵得知父亲福王意欲宴请皇帝及昆仑老祖,并让自己作陪。紫涵心想自己在无菌室中已待了七日,此间未曾沐浴,如此去面见皇帝及自己的恩人昆仑老祖,实在有失妥当,便提出要沐浴更衣。
福王忆起昆仑老祖曾言伤口未愈合好时不可沐浴,遂未应允。那时,紫涵告知福王,只要伤口不触及冷水便可,且昆仑老祖虽说不能沐浴泡澡,却可用毛巾擦拭身体。
福王闻得紫涵之言,又想到皇帝让自己查看紫涵患处之事,当下便同意了紫涵用毛巾擦拭身体的请求,同时提出由自己监督并协助紫涵擦拭后背。
起初,紫涵尚有些许难为情,可转念一想,自己亦是堂堂七尺男儿,让父亲为自己擦拭一下后背,又有何妨?于是,便爽快地应承了下来。于是福王便顺理成章的看到了紫涵的患处。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皇帝心中忽地闪过一念,遂压低声音向路辰问道:“昆仑老祖当真是神通广大,紫涵的天阉之症都能妙手回春,那替人换器官之事想必更是易如反掌吧!”皇帝暗自盘算着,贞瑾可是自己中意的儿媳,将来是要嫁给自己儿子的,若让她给青城派掌门做手术,那定然会目睹青城派掌门的身躯,自己的儿子岂不是要受委屈?
况且,青城派掌门在江湖中地位尊崇,门徒众多,贞瑾又说手术存在风险,万一青城派掌门不幸死在手术台上,那贞瑾可就与青城派结下梁子了。等到贞瑾嫁入皇家成为自己的儿媳时,就意味着皇家也与青城派结怨了。如此一来,倒不如让昆仑老祖去操办此事。昆仑老祖在江湖中的名望远高于青城派掌门,倘若青城派掌门真的死在昆仑老祖手中,以昆仑老祖在江湖中的地位,保管青城派连个屁都不敢放。
路辰听了皇帝的话,先是愣了几秒,随后脑海中便如风车般飞速转动起来。要自己来做这个手术吗?似乎也未尝不可。毕竟这里并非茜儿原本生活的地方,人们的思想依旧保守,仍旧恪守着男女授受不亲的陈规旧矩。
茜儿乃是未出阁的女子,给人做手术难免会看到他人的身体,如此一来便留下了被人诟病的把柄。当然,茜儿以及茜儿的家人、朋友或许并不会在意此事,可却难以避免要承受那份压力。而人的承受能力终究是有限的,当所承受的压力逼近极限,便会如火山般爆发,引发无尽的争吵……
若由自己来做这个手术,便能让茜儿避开这些子虚乌有的压力。即便青城派掌门在手术中不幸身亡,青城派的人也绝不敢来找自己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