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娘一心妄图成为他爹的小妾,却又惧怕时间一长,他爹会对她心生厌倦。于是,为了能尽快怀上他爹的孩子,以便要挟他爹,他娘竟然在与他爹翻云覆雨之后,又与其他几个男人暗通款曲。结果,就连她自己也如堕五里雾中,不知腹中的胎儿究竟是谁的血脉。
如今,自己将此事告知于他,无非是想与他共商应对之策,不想让他再被他娘蒙在鼓里,傻乎乎地给她钱财,对自己却一毛不拔。可谁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不但没有对自己感恩戴德,反而对自己大打出手,而且下手之狠,仿佛要将自己置于死地一般!
柳江氏对柳江源的心思一无所知,见他如木头般看着自己,纹丝不动,顿时火冒三丈,心中的怒火又熊熊燃烧了几分,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怒喝柳江源,命令他赶紧跟自己进屋,自己有话要对他说。
这一次,柳江源终于在柳江氏的怒斥之下有所行动。他缓缓地将紧抱头部的双手放下来,并缓缓站起身子。他与柳江氏保持着几步之遥的距离,摆出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姿态,紧跟着柳江氏走进屋子。两人进屋后,关上房门没过多久,屋内再度传出柳江源的惊叫声。
守候在院子外的御林军听到声响后,立刻发出一声怒喝:“安静!”这声呵斥迅速穿透屋门,传进屋里,落入柳江氏和柳江源的耳中。柳江氏满心不甘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用一只手拿起茶壶,给自己斟满了一杯茶水,说道:“你大喊大叫干什么?我不过是口渴了,想要倒杯茶喝罢了。”
此刻,柳江源已经退缩到屋门边,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直勾勾地盯着柳江氏。如果刚才不是因为自己的叫喊声惊动了院外的御林军,引来了他们的斥责,那么柳江氏手中的杯子肯定会毫不留情地朝自己砸过来。
……
柳江氏和柳江源这对父子,正在绞尽脑汁地商议如何应对接下来的 DNA 亲子鉴定。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柳婉清的族叔族兄们,也收到了别有用心之人故意传递的消息,得知柳江源并非柳江氏的亲生骨肉。于是,他们一个个都心领神会地露出狡黠的笑容,心中开始打起如意算盘,盘算着如何瓜分柳家的巨额家财,盘算着自己要怎样才能多捞一些。
众人正在美滋滋地幻想如何瓜分柳家钱财之时,有一个人冷不丁地说道:“柳江源不是那柳家赘婿柳江氏的孩子,这并不能说明他就不是柳婉清的孩子。那柳婉清已经命丧黄泉,而且死无全尸,没有留下任何东西能与柳江源做 DNA 亲子鉴定啊!倘若柳江氏一口咬定,柳婉清生前红杏出墙,他作为赘婿无权管束柳婉清,那么柳江源依旧能够以柳婉清之子、柳家唯一血脉的身份,霸占柳家的钱财,到那时咱们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听了这番话,屋中众人顿时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该如何是好。这时,有人提议道:“要是能找到青莲那个女人就好了,只要让她和柳江源做 DNA 亲子鉴定,就能证明柳江源是她的孩子。”
“你这不是废话吗?可那女人早就不知道被柳江氏藏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说不定啊,已经被柳江氏给杀了,然后毁尸灭迹了。”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柳江氏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的手段可不比在座的各位差。”
“柳积承,你怎么能把柳江氏那个无耻之徒跟我们相提并论……”
“柳积柯,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就别惺惺作态了。在座的各位,有哪一个不是冲着柳家的家财来的?柳江氏也是为了柳家的钱财,跟咱们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至少我们没有害死婉清吧!”
柳家族中辈分最高的族老,见气氛剑拔弩张,眼看族人要吵得不可开交,忙使劲往地上杵了杵拐棍,高声道:“都不要吵了,有什么好吵的!柳家的家财那可是咱们姓柳的,婉清人若还在,那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可如今婉清已经不在了,那柳家的钱财就该归族里,毕竟柳婉清一脉已经进了柳家祠堂,日后还要靠咱们这些人上香扫墓祭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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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柳家族老的话,屋中众人顿时安静下来,都陷入了沉思,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这时柳积承站出来说道:“五叔公,我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