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溪赶忙解释道:“镇国公您曾叮嘱过郡主贞瑾伯爵,让她转告给小婿福王殿下,那块镇魂石万万不可与这恶毒女子相距甚远。若是距离过大,她的魂魄便难以稳固,极有可能脱离肉体而出。而一旦她的魂魄离开了肉身,小女的身躯将会消逝无踪,届时小女便再也无法回归自身的躯体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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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茜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但紧接着又追问道:“诚然,本公的确如此嘱咐过本公的孙女。然而,这与令她沉睡于地面之上又有何关联呢?
难道你们就不能够差遣人手搬来一张床板,将她挪移至床板之上吗?毕竟此地湿气甚重,一个人就这样直直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整整一日一夜,势必会染疾患病。
别忘了,这具肉身乃是属于你家闺女的呀!待到你家闺女成功夺回自己的肉身之后,所有的病痛都得由她来承受了。”
夜南溪和夜夫人听闻时茜所言,心如刀绞,心疼自家闺女,顿时心急如焚。夜南溪当机立断,呼唤守在门外的儿子速速进来,欲将福王妃抬回寝室。
时茜言道:“此时切莫慌张,寻块木板,取床衾暂作将就,待王妃换回原身,再自行返回寝室即可。”
夜南溪忙应道:“一切谨遵国公爷之命。”言罢,他抬腿轻踢夜鹏宇一脚,厉声道:“还傻愣着作甚?速速去房内取衾和床板过来。”
夜鹏宇心中暗自嘀咕:“爹爹怎地如此,只知打骂于我,有话直说便是,何必动手……”
夜南溪见状,怒目圆睁,呵斥道:“你若再聒噪,我便再赏你一脚。还不快去!”
夜鹏宇生怕夜南溪再次动手,慌忙躲得远远的,方才道:“爹爹,这里是王府,不是咱家呀,我不能去姐姐的寝室。”
夜南溪闻得夜鹏宇所言,如梦初醒,这才意识到此处乃是福王府,而非自家宅邸,女儿嫁为人妻,又贵为王妃,除了女婿王爷,就是亲兄弟也不能去女儿的寝室,遂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妻子夜夫人。
夜夫人尚未开口回应,一旁的妇人便主动请缨道:“爹爹,我去寝室取衾,让两位哥哥将门板卸下,权且先用着。”
夜南溪听了,忙不迭地点头,说道:“好,桂枝你快去拿衾,你娘的腰扭伤了……”
妇人听了,赶忙说道:“爹,我先扶娘去那边坐着,然后就去拿衾。”说完,她便对着夜夫人轻声道:“娘,我扶您去那边坐着。”
夜夫人微微颔首,随着妇人缓缓离去。夜南溪与两个儿子,动作迅速地将门板卸了下来,搬回大厅,稳稳地放在地上。夜鹏举、夜鹏程瞥了一眼瘫倒在地的福王妃。
此时,瘫在地上的福王妃也终于搞清楚了眼前的状况以及即将发生的事情。她的两只眼睛滴溜溜地乱转,见夜鹏举、夜鹏程朝她看来,便挤出几滴眼泪,低声哀求起来,妄图让夜鹏举、夜鹏程放过她。她哭喊道:“大哥、二哥,慧芳我也是你们的妹妹呀!你们真的如此狠心,要取我的性命,眼睁睁地看着我去死吗?
大伯,慧芳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愿意把王妃的头衔让给姐姐……”
担心儿子、夫君被人蛊惑心软的夜夫人,再也坐不住了,她又转身回来。听到夜慧芳这一番不知羞耻的话,气得破口大骂:“呸!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还说什么让,王妃这头衔本就是我女儿桂枝的,是你这恶妇夺舍了我女儿的肉身,才把这本应属于我女儿的东西抢了去。”
夜南溪急忙安抚夜夫人道:“夫人,您莫要着急,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您放心,无论这毒妇说什么,我和儿子都绝不会心软。桂枝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又怎会对夺舍她肉身,让她吃了十几年苦的恶人心软呢?”
夜鹏举、夜鹏程也齐声说道:“是啊,娘。我们又怎会对她心软,那置妹妹于何地?”
听到夜南溪他们所说的那些话语之后,原本就已经瘫软在地的福王妃终于无法再继续伪装下去了。此时的她仿佛彻底丧失了理智一般,面容扭曲得极为可怕,拼尽全力发出阵阵尖锐刺耳的叫嚷声:“为什么?同样都是夜家的闺女,为何杨桂枝那个贱人能够得到你们全家上下所有人的宠爱和呵护?她不但可以进入国子监跟皇子、公主们一起学习读书写字,还能够嫁给王爷成为尊贵无比的王妃!
可我呢?我每天连饭都吃不饱,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根本无法保暖,而且还要被迫承担各种沉重繁杂的家务。更过分的是,那些可恶的家伙居然毫不留情面地用手指着我的鼻子辱骂我是个‘赔钱货’‘贱皮子’!
所有这一切的苦难和不公,全都应该归咎于祖父他老人家太过偏袒!将所有的好处和好东西全部都留给了大伯您这一家人。然而大伯您呢?明明获得了家族中最大份额的利益,但眼看着自己亲弟弟一家生活如此艰难困苦,却始终无动于衷,甚至连伸手援助一下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