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听到这话急了,自己可没有死啊,怎么能让夫人如此伤心难过呢,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温柔地擦拭着妇人眼角的泪水。接着,他又迅速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一段话,告诉妇人自己并没有死,而是得到了一位高人的相助。这位高人为他施加了一道名为“鬼遮眼”的符箓,如果开口说话,符箓就会失效。因此,他现在不方便开口说话,因为害她的幕后之人尚未被查出。
妇人拿起福王写的纸条,仔细阅读完后,抬起头看向福王,眼中满是感激和欣慰。她拿起笔,同时转头对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男孩说道:“嘉诚,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回头娘再跟你细说。”
男孩此时还处于震惊之中,呆呆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忖着。男孩实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方才母亲称呼这个鬼魂为王爷和夫君。母亲的夫君那不就是自己的父亲吗?可是自己真是娘的孩子吗?娘告诉自己,自己的爹还活着,可是因某种原因现在不能相认,自己问过为什么?娘说自己年纪太小,有些事还不懂理解不了,等自己长大些她才能告诉自己原因。
妇人急忙拿起笔写道:“王爷此时来寻我,可是高人那里有了解决此事的办法?若是还没有确实可行能够解决此事的办法,还是维持现状的好。”
福王看到此处,便从妇人手中抢过笔,在纸上迅速写到:“镇国公阴魂可以助爱妃重新夺回自己的肉身,而且府里那个夺舍霸占王妃肉身的恶妇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若自己王妃不返回自己的肉身,很有可能就回不去了。”
妇人见状大吃一惊,连忙拿过笔写到:“王爷口中的高人是镇国公的阴魂?”
福王拿笔写道:“是。”
妇人想去拿笔时,福王再次写到:“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岳父岳母此时在院子外的舆车上等候,他们进来的时间太久了,若岳父岳母等急了也跟着下舆车就麻烦了,咱们身上有镇国公阴魂使的鬼遮眼,无法看见彼此,因此先回王府再慢慢细说。”
妇人写好后,又在纸上写道穿上外衣就走。妇人放下笔,对着男孩轻声说道:“嘉诚,你快去收拾几件衣裳,咱们这就走。”
十几分钟后,妇人与男孩从屋中走出,妇人转身把屋门锁好,然后摸黑走出院子,再把院门轻轻合上,锁起来。做完这一切,妇人与男孩就静静地等待着福王的指引,福王走到妇人身旁,轻轻地握住妇人的手,温柔地往前引领,妇人放心地跟着走,往前走了大概五六步,福王停下脚步,妇人随即也停下了脚步。
这时,这张纸平整的悬浮着,上面还有小石头压着,防止风把纸吹走,妇人看了一眼那张纸,知道纸张那里应该就是马凳,妇人抬脚踩上去,那里果然有个物件在那里,妇人的双脚站在马凳上的时候,舆车的样子豁然出现在眼前,妇人见状想要说话,却猛然记起福王的交代,看到舆车后,就说明自己也在鬼遮眼符箓的保护之中,也就是说这时自己也不能说话了,一说话,鬼遮眼符箓就解了。
于是妇人也保持沉默,默默地钻进舆车里。坐在舆车里焦急等待的夜南溪及夜夫人,看到舆车的门帘被挑起,接着舆车晃动了一下,然后门帘被放了下来。
男孩看到母亲站到纸上后,人就在自己眼前消失了,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呼。下一秒,男孩又赶紧把自己的嘴堵上,生怕引起他人的注意招来麻烦。
福王听到男孩的惊呼声,不禁皱了皱眉,心中对这个儿子有些不满。不过,他很快便释然了,毕竟这个孩子是由桂枝带大的,自己还是看在桂枝的份上,不与他计较了。
福王推了推男孩,男孩却再次发出惊呼,这让福王更加嫌弃地翻起了白眼。福王抬手不客气地在男孩后脑勺上打了一下,心里暗自思忖,如果自己真是鬼,这一下可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后脑勺了。若不是现在不方便解开鬼遮眼符箓,自己非得好好教训这个愚蠢的儿子一顿不可。
“啪!”一声脆响,男孩被打了一下后脑勺,他心里一惊,想着是不是自己刚才那声惊呼惹得王爷爹不高兴了。于是,他连忙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小心翼翼地抬起脚,踩上那张悬空的纸。
果然,正如母亲在屋里交代的那样,当他的双脚站在纸上时,眼前便出现了一辆漂亮华丽的舆车。舆车外挂着一盏琉璃灯,灯光璀璨夺目,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却能照亮整个车厢。
男孩正看得出神,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轻轻地推了自己一下。他转头一看,只见车辕上出现了一张纸,男孩猜测这应该就是要他坐到哪里的指示,于是男孩按照指令坐了上去。
就在男孩刚坐下不久,又被人从后面猛地推了一把。男孩顿时有些惊慌失措,心中疑惑不已:“我不是已经按照要求坐好了吗?怎么还推我呢?是不是让自己起来呢?”于是男孩不知所措的站起身来,男孩站起身后,往一旁挪挪,就在此时男孩看到舆车的门帘被挑起来,车身晃动了一下,然后门帘又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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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男孩的腿被拍了一下,似乎是示意男孩不要乱动。随后,男孩感到自己的衣角被往下轻轻拉了拉,男孩感觉是在示意自己坐下,于是男孩赶紧坐好,不敢再随意动弹。
男孩坐好不久,舆车就动了起来,缓缓的穿过村庄,往上京城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