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梅家依然拒了,这次理由是上元节那日有远亲来访,不宜外出会客,依我看此事就……”
“让贤儿亲自去请。”
“老爷,贤儿他不乐意,我看这事就此作罢吧。
贤儿他说了,那萧茜若是个不通文墨、没有规矩的粗鄙之人,那她就是个天仙,他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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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贤儿得安王殿下看重,那贤儿的婚事可以求安王殿下……”
“若贤儿能娶萧茜,那安王殿下便要求着贤儿……”
“现在我就去与贤儿说,让他明日去趟梅家,去看看梅俊瑞那老东西。”……
礼恒把库房中做花灯的材料拿了出来,李戈边查看边说:“这些东西做的不错,很精细。”
礼恒:“这里的图样很多,若这里没有挑到喜欢的图样。
就在背面重新画,然后再雕刻……”
“少爷,卢知府的公子来了。”二门外的小厮进来向礼恒禀告。
礼恒:“他怎么来了?”
李戈:“他不是书院的学生嘛,也算是大舅舅的弟子,上元节在即,过来拜见大舅舅很正常。
礼恒表哥是觉得哪里不对吗?”
礼恒:“也不是,卢智贤小有才名,他来我们书院时已有举人功名,且是那一届的解元。
书院斥退几位夫子后,还让他给学生做了一段时日的夫子,那段时间算是书院里少有的平静日子。
他与我们梅家少有交际,不执弟子礼,他不是学生,算是书院的夫子。”
李戈:“就算不是学生,大舅舅是孔府书院的山长,他来拜见也很正常。”
礼恒:“也是,戈儿,我去迎迎。
过会回来再与你做花灯。”
李戈:“无事,剩下的事,我与蔚然能弄好。”
时茜:“大舅舅,你着人唤茜儿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要嘱咐茜儿。”
梅俊瑞:“因家中没有女眷,所以给你大表姐去了书信,让她回娘家陪你几日。
可不巧,你大表姐那回信了,说你大表姐有喜了,来不了了。”
时茜:“大舅舅无事的,茜儿在家中待着,有丫头、婆子伺候,哥哥下学后会来我院中稍坐,陪我说话解闷,挺好的。”
梅俊瑞:“哎!舅舅倒不是要茜儿闷在家中,不准外出。
你娘身子骨自小就弱,她就说过若她身子康健,定会随我及你二舅舅四处看看。
还说女儿未嫁时,有父兄疼爱担待,还能有几分自由,一旦为人妻,便成笼中之鸟了。
所以舅舅到希望茜儿能替你娘到处走走看看。
不过,女子一个人出去恐有散失,所以茜儿不能一人出门,出门要带上丫头、婆子、家丁,天黑之前要回家。”
时茜:“大舅舅,茜儿记下了。
平日天黑之前一定回家,只是……
大舅舅,上元节赏花灯是在天黑之后。”
梅俊瑞笑着说:“上元节,这条规矩可以不守,但要加上一条……”
时茜问:“哪一条?”
梅俊瑞:“有你哥哥们陪着才可以。”
时茜笑着应是,以在家的时候一样,有李戈陪同,也不用守天黑回家的规矩。
“礼恒少爷,表小姐与大老爷在说话呢。”
礼恒见状给卢智贤施礼略带歉意让其稍后,卢智贤表面上很平静,心中却泛起波澜,梅家人是想拉拢自己还是想借萧家萧茜伯爵名号给自己施压或施恩呢。
梅家自视清高也给他来这套,那萧茜虽是伯爵,但只有名号并无实差又是一个孤女,如何给他施压施恩实在可笑。
或者是拿萧茜,听说了他的才气起了仰慕之心,想借此与他见面?
果然粗鄙没有规矩,无半点贵女的矜持……
卢智贤心里翻江倒海时,时茜已经辞别梅俊瑞,走出来,直接越过卢智贤、梅礼恒往后院走,没有做任何停留,也没有给卢智贤半分眼色。
受到冷遇得卢智贤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时茜走远的背影,走在时茜身后的映日感受卢智贤的目光,猛然回头凶狠的瞪了卢智贤一眼。
映日在心里说看什么看,眼睛不想要了吗?
我们女公子可是正一品郡主,如此盯着看是大不敬。
梅礼恒唤一声卢智贤,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卢智贤对映日瞪他那一眼很是不满,心里正骂着,脑补着自己修理映日的场景。
听到梅礼恒的呼唤才回过神,便与梅礼恒进入屋中,拜见梅俊瑞。
一炷香后,梅礼恒送走卢智贤返回花厅,与梅俊瑞说道:“爹这帖子……”
梅俊瑞:“可一可二不可再三。
帖子收下,上元节那日派个人过去就说我突然身体不适,你们身为人子不好放着我这生病的父亲去玩乐,所以留在家中侍奉我,就不去参加宴会了。”
上京,上元节前日早上寅时城门一开,一辆挂着萧字的与车便朝城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