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中的活路是投靠徒远洲吗?”陈昌黎话带疑问,语气却肯定。
徐清露冷下一张脸,目光幽幽地盯着陈昌黎,像是要靠冰冷的眼神把陈昌黎表面的平静都给撕破。
陈昌黎任由她盯着,继续说:“徒远洲派兵攻打大景了,陛下知道此事却一点都不慌,他似做足了准备,认为自己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他还是这么骄傲。”徐清露想听到什么笑话,立即笑出声来。
陈昌黎沉默不语。
徐清露猛然将茶杯摔在地上,怒不可遏地道:“老皇帝分明就是一个昏君,你效忠这样的帝王不仅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还会让徐家的脸面尽失。”
她目光几乎喷火地盯着陈昌黎,神情扭曲又狰狞:“陈昌黎,你爹娘傻,你难道要和他们一起傻吗?”
陈昌黎面不改色:“我只想带着家人好好地活下去,可你们都不乐意,我也不知该怎么做了。或许我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才能为一家人博出一条活路来。”
听到活路二字,徐清露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徒远洲是明德太子的孙子,如果明德太子没有被人构陷,他就会继承皇位,而他的孙子也是正儿八经的皇位继承人。”
“你投靠徒远洲是匡扶正统,一头栽在老皇帝的身上,只会显得你愚不可及。”
“陈昌黎,我和你虽然没有怎么相处过,但你能凭自己的能力成为将军,那就说明你的能力特别卓越,连老皇帝的几个儿子都比不上你,你为何非要一条路走到黑。”
徐清露迅速来到陈昌黎的面前,虽然他们两个人之间横了一个牢门,但徐清露不在乎这一点,只目光灼灼地盯着陈昌黎,笑容明媚地道:“良禽择木而栖,你为何不选择徒远洲?难道就因反贼二字?”
“可我也是反贼呀,你是我的外甥,有我这么一个反贼姨母,你留在大景又能好到哪里去?”
徐清露苦口婆心地劝着陈昌黎,仿若徒远洲就是她一生的信仰。
为了帮徒远洲成就大业,她不惜以身犯险跟着陈昌黎来到大景,等陈昌黎意识到大景皇帝已然昏聩后,便竭尽全力地拉拢他,让他背叛皇帝投靠徒远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