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闻言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就说:“这就是老四的计划吗?真是蠢透了。”
“真正愚蠢的人应该是其他皇子。”太上皇后迅速扫一眼太上皇,旋即意有所指地道。
太上皇也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变得极为冰冷,语气却充满无奈:“说到底也是老四过于心狠,再加上朕以往给予老四的偏袒,其他人可不就得恨上老四。”
“今晚上老四给他们大开方便之门,不仅是想请君入翁,恐怕也是想要趁这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们好歹是皇子,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但他们明明想到了这一点,却偏要闯进来,由此可见他们也认定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太上皇一想到自己的几个儿子在互相算计,心里顿时生出了一份悲切,只因他想到了自己当年为了上位和其他的兄弟斗,到最后众多兄弟中只有他活下来的事。
他认为今晚上发生的事有可能是过往的重演,他的几个儿子争来斗去只会有一个活着。
“老四既然选择做出这样的计划,那就表明他会做好一切准备,我们与其担心外面会发生的事,还不如关注自身。”
太上皇是很担心自己的几个儿子,但他也自身难保。
太上皇语重心长的话让人感到压抑,太上皇后不禁满是悲痛地喊他一声:“陛下。”
“云氏。”太上皇加重了语气。
太上皇后明白他的意思,莫名的情绪在心里翻腾着,酸涩不自觉化为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
她又不敢哭出声,只能默默流泪。
瞧见她这样子,太上皇的心里翻腾着各种情绪,但那些情绪都被他当成无用之物狠狠压制。
他闭上眼睛不再看太上皇后一眼,只默默地感受着万淑芳手里的银针落下来的疼痛。
果真如同万淑芳说得那样,这针灸之法让人感觉痛苦不已。
他就算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被这份疼痛弄得心里很无措,不过他不愿在外人的面前露出脆弱,于是他一直忍耐着那如同万千只蚂蚁啃似的疼痛。
先前能抽出几分心神去关注太上皇后,也是因为他有些担心太上皇后会因外面的喧哗想出一些馊主意。
只是把分出的心神再收回来,太上皇就觉得身上的疼痛似增长了十倍,差点让他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