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黎只要一想到太子会腹背受敌,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毕竟他是太子的人,太子遇到的各种危难,他得想办法帮助太子解决一部分。
可将军府也不是铁桶一块,他也担心自己会和太子一样面临腹背受敌的境况。
“太子已经做了很多年的储君了,母族和妻族都是承恩公府。”
万淑芳了然陈昌黎的心思,耐心琢磨一会,却有了不同的看法。
“没落的承恩公府早就算不上什么有用的势力,所以太子的储君之位坐不稳。”
“可在六年前,太子凭借自己的能力在战场上立功,也培养了一批属于自己的人,因此他的太子之位逐渐稳当。”
“陈昌黎,太子能坐稳储君之位就没有靠过所谓的母族和妻族,皇后和太子妃就算有了异心也不会拖累他。”
万淑芳认真的把话说到这,想到自己之前和陈昌黎说得猜测,又再一次把它提出来。
“除非太子不是皇后之子,那么皇后就能以此要挟他让他退让。”
陈昌黎眸子中闪烁异样的光芒,神色却平静从容:“纸是包不住火的,所以我们也该赌一把。”
万淑芳勾唇笑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夫妇两人话里有话,可双方都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整座房间无形蔓延的苦闷和愁绪,也仿若在这一刻凝结成冰,然后碎裂消散不见。
陈昌黎和万淑芳浅谈了一些事情,心中也有了一些决断,因此他们在接下来的时间除了表面追查刺客的来历外,实际上却是在好好地养伤。
数日过后,皇帝派来的几个人中就有一个人来到了平安州。
他是皇帝的心腹之一,名叶轩,曾经在户部担任员外郎,家世也斐然。
他一来就给陈昌黎带来了皇帝的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