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辉听言怔了一下,欲言又止。
陈昌黎注意到他神色有异,沉吟片刻就问:“赵将军在京中数年可有察觉何人不妥?”
“你这是在高看我。”赵云辉的手握紧,随后松开就要撑着自己的身子站起来,却因为无力只能跌坐在床上。
他也不气馁,干脆地借助陈昌黎的手让自己坐稳,这才咳嗽两声心情颇为烦躁地道:“通敌叛国和造反都是大罪,敢这么做的人不是心思诡谲,就是自身有问题。”
“我听说你和太子把刘峰那老狐狸打为前朝余孽,而刘家造反的人也打着复兴前朝的名义带着那些被天灾害得流离失所的百姓争夺城池。”
“可据我所知那起兵造反的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刘家人,他只是故意借用这个名头来裹挟百姓与朝廷对抗。”
“所以我怀疑兴风作浪的前朝余孽并不是刘峰,他应该是通敌叛国之人,至于为何会有人利用刘家的名头做事,我想应当是刘峰在为前朝余孽效忠。”
赵云辉并不怎么认可陈昌黎的话,就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让他好生分辨。
陈昌黎听懂他的意思,手指继续摩挲着令牌。
感受着令牌带来的凉意,陈昌黎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被冰水浇没凉透了。
“赵将军所言极是,不过我的猜测不能直接被打消,毕竟谁也不清楚那些前朝余孽究竟在大景留了多少后手。”
“更何况刘峰确实是侵吞了国库,并暗中豢养了不少私兵。”
赵云辉听了这一席言语,不自觉地陷入沉思,随后不知想到什么事,脸色陡然变得很是难看。
他迅速抬头看着陈昌黎,一字一顿地道:“你和太子殿下并没有查到刘峰是前朝余孽的证据,他却偏偏在那个时候带着私兵造反,并且还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败得一塌糊涂,所以我怀疑他是故意的,其目的就是想要混淆视听。”
“陈昌黎,你再好生地想一想,刘峰为什么就能那么快反应过来你和太子殿下的调查会牵连到他。”
陈昌黎眉心微蹙,刘峰突然造反的事直接打了他和太子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他与太子在之前就有所猜测,便特意做了一些准备。
刘峰的私兵在京城闹了那么一出又很快被镇压下去,陈昌黎本以为是自己和太子准备得妥当,这才没有把事情闹大,也没有让刘峰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