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德全前来搀扶皇帝,声音平静却恭敬:“太子殿下神色急切,想来确实是案子有了进展。”
伸手揉捏额头,皇帝顿觉自己的头很难受,就仿若那一场噩梦让他醒来后身子骨弱了不少,整个人很不舒服。
他伸手抓着苏德全,为人头痛地闭上眼睛。
等那股头痛的感觉逐渐消散,皇帝轻轻叹息一声:“太子这速度真快,看来他是真的很担心陈昌黎。”
苏德全听皇帝似话里有话,立刻恭敬地道:“涉及到了刺客,太子殿下自然得着急,不然陈将军岂不是要一直在牢里受苦受罪?”
“他吃苦受罪了吗?”皇帝的语气颇为玄妙。
苏德全面色变了几变,最终露出一份难色道:“陛下把陈将军关入大牢实则是为了他好,奴才揣摩陛下的心思,便觉得陈将军在那里过得不错,可太子殿下不比奴才,他对陈将军关心则乱,这才有些着急忙慌。”
“太子殿下要是知道陛下对陈将军的一片心意,他铁定会好好安排陈将军,不让他在牢里被人给欺负了。”
苏德全这一番话完全是在暗戳戳地奉承皇帝,也在向皇帝表明太子今日来求见肯定是为了陈昌黎。
皇帝垂眸不语,片刻后才长叹一口气:“要是太子也能明白朕的一片心,他也不至于被皇后骗成那个样子。”
这句话一钻进耳,苏德全就觉得自己不好接。
所幸皇帝也不想让他接,一句话说完就起身穿好衣服前去正殿见太子。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福金安。”
太子在正殿等了一会,一瞧见皇帝出来了,当即就跪下向他请安。
他请安的态度很是恭敬平和,半点都没有为陈昌黎的事感到慌乱不安。
皇帝把目光在他的脸上转一圈,最后落在自己桌子上的奏折上。
看那字迹应该是太子的,笔墨还未干,可见太子完全是在路上把它写了出来。
“起来吧!”皇帝让太子起身,就把奏折拿起看了一眼,随后冷着一张脸将它扔在太子的面前,声音极冷地质问,“这就是你查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