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黎这几个字一从他的口中钻出来,陡然就让大家像被雷劈了一样脸色十分的难看。
“不就是一个武夫吗?凭什么拿乔呀?”四房的陈学武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陈管家代表的可是安阳侯府,他连这一点都不顾就把人给绑了送回来,真是一点都不懂事。”
“他又不曾在侯府长大,年纪轻轻的就去了战场,他能懂些什么事呀?懂杀人还差不多。”陈学文很是阴阳怪气。
陈学武可没有搭理他,而是直接告状:“爹,您听听大哥的话,他和我们一家可真是越来越不是一条心了,我想他一定是看到陈昌黎一个穷困着长大的小子能这么出息就觉得自己的儿子也行,便想有样学样呢。”
“你以为我是你吗?天天什么事情都不做,就想着在家里游手好闲,你也不瞧瞧你的儿女有多大了,你这个做爹的都不为他们想,难道是非要让他们像你一样做一个废物吗?”陈学文一听陈学武在告状,顿时气得扭曲了一张脸。
陈学礼直接旁观两个人的争吵,既不阻止也不劝。
反正他是世子,就算陈昌黎愿意回来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你们两个都给我安分一点。”安阳侯听着两人争执的话,顿时觉得心里很烦。
要不是子女和儿孙都不怎么出息,他又怎么可能把一个武将当一回事,还恨不得把他给接回来。
“陈昌黎可是镇武大将军,他手中还有兵权,他如今的情况可比你们这些废物好多了。”
“你们如果想要自己的儿女过得好,就得好好地琢磨一下这件事情,别在窝里斗,否则我第一个饶不了他。”安阳侯直接放出狠话。
沉默不语的安阳侯夫人闻言微微低下头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侯爷,陈昌黎的祖母可是罪臣之女。”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安阳侯脸色难看,“别说陛下不会当一回事,恐怕他本人还觉得自己的祖母委屈呢。”
“表哥,那我就不委屈吗?”
安阳侯夫人保养得特别好,六十多岁的人了看起来就跟四十岁出头的人没什么区别,她柔柔弱弱地喊着安阳侯表哥,抽抽噎噎梨花带雨地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