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何母还在装模作样,万聪和很干脆的让其他的难民把视线投射过来,让他们都看清楚何母唱作俱佳的表现。
难民们这一路走来都提心吊胆的,如今有热闹可看,他们自然是被吸引了注意力。
不过陈家和高家两家人聚在一起,这气势显得非同一般。
难民们大部分还饿着肚子呢,看热闹可以却不愿意惹麻烦。
如今万聪和主动邀请了,他们自然看得更加光明正大。
何母那唱戏一样的架势也被他们瞧在眼里,记在心里。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立即哈哈大笑:“我还以为只有我们村子里的泼妇会这样哀叫,没想到其他村子的村妇也是这个样子,看来全天下的村妇都很有可能是一个样,啧啧,这位婶子,你叫得还不够悲情,你的眼泪鼻涕一起掉下来,再让你的儿子抱着你哭,这才显得你这一出戏真。”
“王赖皮说得很有道理,这位大娘,你别光打雷不下雨了,赶紧来点实际的吧,说不定把我们逗得心情好,我们还愿意帮你说一句话呢。”
何母气得双手叉腰,破口大骂:“这是我们跟陈家的事,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跑来掺和做什么?是想找打吗?”
听着她这样的话,很多难民顿觉愤怒如火焰般在心中燃烧要将他们所有的理智和冷静全部焚尽。
“你是想跟我们打起来吗?我们这一路上也是跟不少难民打过架的,我们可一点都不怕你,你要打就冲过来打吧。”有人冷着声音道。
显然在逃荒的路上大家都绷紧了一根弦,压根就受不了刺激,也很想找一件事情好好地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
何母如今完全是撞上去了。
“我可是女人,你们竟然要打女人,你们还是不是男人呀?”何母脸上的火气像被冰水浇没一下子就熄灭,一种被堵得很难受的感觉也从心里滋生出来变成了一句胆怯又鄙夷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