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海来到后院和自己的岳父见面,把陈家人到来的事说出然后满是头疼地道:“他们为什么就要跟着我?难道他们认为我要去京城考科举吗?可这一路走来就没有一个州城在开科举,京城那边的情况如何,我也不清楚,他们死缠着我不放,我真担心到了京城……”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就叹息道:“岳父,我真的觉得自己身上的重担很重,我很怕自己到了京城没有办法考科举考出一个好结果来。”
白父依旧是一副精明的样子。
他把陈海充满茫然的话听完,就给他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喝了一口。
等到甘甜的茶水入喉,他慢悠悠地道:“他们供养了你十年,自然是不愿意你什么回报都没有就不管他们了。”
陈海端起茶杯轻轻摩挲,心中对白父的话很认可,面上却依旧带着一份纠结茫然出来,仿佛夹在陈家那厚重如山的供养之恩,他已经快要喘不过气了。
白父认可陈海的学问,也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不然他也不会做出让陈海抛下陈家人跟他一起离开的事。
他长叹一口气:“哎,你爹娘怎么就不能理解你呢?”
“你准备让我们怎么理解他?”万淑芳找过来正好听到这话,不由拧紧了眉头,然后黑沉着一张脸走到他们两个的面前。
“娘,您怎么过来了?”陈海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一跳。
万淑芳目光淡淡的扫他一眼,冷哼一声,就把视线落在白父的身上,“我承认你白家是比我陈家富,可老三能被你认可,还被你嫁女儿,那是我们全家上下十年的付出才给他换来了这个机会。”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跟你说的,也不知道你平时都跟他说了什么,可我们一家的付出比你多,我们也很理解他,很包容他,甚至于他养成五谷不分的样子,也是我们纵容出来的。”
“我们这一家子做得还不够吗?为什么落在你的口中就成了不理解他了。难道非要他趴在我们身上吸干净每一滴血,你才满意吗?”
陈海听着万淑芳暗含讽刺的话,顿时恼得恨不得找块地缝钻进去。
“够了。”他腾地一下站起身,双目赤红地看着万淑芳,“我和我岳父只是在闲聊,您这么当真做什么?”
白父语气幽幽地道:“无非是被说中了痛处,不敢承认就只能朝我发泄火气罢了。”
万淑芳听后气极反笑:“你还能再无耻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