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师在想什么？”百鬼座让还记得自己刚才问的问题。

“在想今年会不会下大雪。”富江看着天空乌压压的云层这样说着。

这个时代还没有现代那么开发过度，所以肯定会下雪的，但是雪量大小就不能确定了。

百鬼座让跟着他的视线看向了天空，“像那一年那样的大雪应该不会再有了。”

他说的是自己跟着富江刚到京都来的那一年，雪连下了好几个月，冻死了不少人。

富江突然又笑，“那时候我们还讨论过你堆的星熊童子的雪人像不像本尊。”

想起那时候的事情，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百鬼座让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富江看着他因为露出笑容变得柔和的五官，觉得心里也软软的，他将他从那么一个小豆丁养成了现在这么一个比他还高一点的英俊少年，成就感都快要满溢出来了。

富江对他说：“你笑起来好看，以后多笑笑。”

小徒弟已经远离童年不幸的生活很久了，是该放下，与自己的返祖的身份和解了。

百鬼座让愣住，然后点点头。“我会尽量的。”

富江看他那副认真的模样又没忍住笑出声来，“罢了，你过的开心就好，想笑就笑，想面无表情就面无表情。”

“嗯。”百鬼座让还是点头。

富江问他：“要是今年雪量不错的话，要再一起堆雪人吗？”

“好。”百鬼座让点头，然后又想起了那个软乎乎的小孩子，又说：“以后等小白过来了也带他一起吧。”

富江认真的看着他，确定他这句话是真心的，然后又露出了一个笑容，“我还以为你会因为小白有危机感呢。”

就好比一直受着宠爱的孩子在父母出差多年后回来，正在兴奋时，却看到一个小屁孩抱着原本只属于自己的爸妈的腿，然后爸妈告诉你，这是给你生的二胎弟弟，抱歉怀孕的时候忘记告诉你了。

大多数孩子对这个二胎弟弟应该在最开始都做不到百分百疼爱，稍微有点不自在才是正常的。

百鬼座让反问富江：“他会抢走我的什么吗？”

富江开始举例，掰手指数给他听：“我和雪梅对你的注意力啊，有他可能没办法再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你身上，以后的礼物什么的可能还要削减你的去凑他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