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何尝不知呢?马元深深朝苏瑜鞠了一躬,“此番若得沉冤昭雪,小妇人定会为太太做一个长生牌,定要每日三柱香,祈求太太长命百岁,福泽延绵。”
那倒不至于,这辈子她已经赚了很多,也不想长命百岁。
次日一大早,马元英用过早饭,轻轻拍了拍揣在怀里的状纸,走出了驿站大门。
昨夜与众人分开后,苏瑜去照顾因为克化得难受的昭姐儿,直至大半夜,是以早晨起得晚了些。等她用过些吃食,才想起马元英今日要到知府衙门告状的事,她也想知道那个苦命的女人会如何,便吩咐人去县衙打探。
晌午时分,前去打探的人回来禀报,竟说马元英根本没到知府衙门外敲鸣冤鼓。
蝶依奇怪极了,她蹙着眉言道:“这怎么可能,她那么想为自己讨个公道,连状纸都带上了,怎么可能临阵脱逃?”
苏瑜沉默了一会儿,不由得猜测马元英可能是出事了,“只怕有人不愿意她到知府衙门去告状,你亲自到知府衙门走一趟,让钱大人不论如何也要把人给找出来。”
蝶依不敢耽搁,速速离去。
与此同时,马元英被祝兴学狠狠推进灯笼铺子的柴房里,地上那些尖锐的树枝将她的手掌刺出了血,她亦是惊惧万分又满心愤恨的瞪着祝兴学,“祝兴学,你我夫妻一场,你竟真的要赶尽杀绝么?”
祝兴学现在为了自己的名声和前程,早对马元英没什么夫妻情分了,“我若不是把你抓回来了,就是你要对我赶尽杀绝了,阿英,你说你既然活着,怎么就不逃得远远的,偏偏要回来干什么?还要越级到知府衙门来告状,你也真是要置我于死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