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崔大人清了清嗓子,“堂上躺在担架上的是何人?”
徐守宗只是礼部一个小小的员外郎,并不与京兆衙门有什么牵扯,自然不认识崔大人。此时他挣扎着想起身,身侧的徐姚氏连忙上前帮忙,儿子坐是坐不住的,只能让儿子依靠在自己身上。
徐守宗答道:“大人,下官是礼部员外郎徐守宗。”
先前已经听简候爷提起过他的名字,只是现在例询问一声而已,崔大人并未有什么奇怪,“原来是徐大人,你来得迟,但肯定也知道为何出在这公堂之上,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最好是在今日把事情了了,否则日后见面总是尴尬,徐大人,你说是不是?”
徐守宗微微点头,然后拿眼去斜简筱玥,“大人,简候爷告下官抵毁玥姑娘和齐恩候会声誉,下官肯定是要自述一番的,否则就得白担了这罪名。只是有一点,那日打伤下官的并不止一个女婢侍书,还有一个男子,下官不知他的身份,但简候爷一家肯定是知道的,依下官想那人定是玥姑娘移情别恋之人。”
“住口,事到如今,你还敢攀污我女儿,徐守宗,你的心思怎的那般龌龊?你自己这一身伤到底是怎么来了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是不是笃定我女儿会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她?”
孟夫人指着徐守宗怒喝,徐姚氏见自己儿子被人教训,当即就不满意了,抬起头回对孟夫人,“我儿心思怎么就龌龊了?他不过就是想求个明白,如此而已,就被你家女儿伤害成这样模样,你怎么还敢吓唬他?”
孟夫人是贵妇人,她几番忍了又忍才没有与徐姚氏一般变成泼妇状。
看孟夫人哑了火,徐姚氏以为自己赢了,忙指着跪在堂上的侍书道:“大人,就是这个贱婢还有候府嫡女的姘头把我儿害得这样的,求大人开恩,为我儿做主啊!”
崔大人把目光移向简筱玥,为难的问出一个问题,“简姑娘,不知徐大人嘴里那个与女使一起打伤他的人是否真实存在?”
既然上了公堂,自然是什么都瞒不过去的,简筱玥点了点头,“他并不是小女的姘头,而是小女在受到徐守宗这蓄牲欺辱时,是他出手相救,才保住了小女的清白。”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又惹得围观百姓好一通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