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塾里的教书先生不是教了么?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想想咱们宗哥儿未来的前程,想想咱们家可是要与齐恩候府做姻亲的,这点牺牲算什么?”
听到丈夫这样一说,徐姚氏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金如意添在册子上。
“这儿媳妇我可是下了血本娶回来的,将来要是敢不孝敬我,看我不得好好治治她。”
这话可让徐备粮听着不乐意了,他把老眉皱得紧紧的,“从前你就苛待谢氏,她是个不得宠的富户庶女,你想怎么治她我和宗哥儿都没有意见,可是这齐恩候府的姑娘能一样吗?那可是千宠万恩,被人当宝一样娇养长大的,你若是敢对她动根手指头,齐恩候府能饶得过你?”
徐姚氏听着听着就不乐意了,她不高兴的撇撇嘴,“这还没进门呢,你怎么就先护上了?再说了,进门后她是儿媳,我是婆母,自古婆母给儿媳妇立规矩天经地义,怎么到了齐恩候府嫡女身上就不成了?即便是到了京兆衙门,我也是有道理的。”
看着自家老婆子越来越较真,徐备粮敷衍的挥挥手,“得得得,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只提醒你一句,要是惹得儿媳妇不高兴了,影响了咱们儿子的前程和咱们徐家的将来,你可别后悔。”
一提到儿子的前程和徐家将来,徐姚氏便不得不憋屈的认输,“就你话多,我说两句还不成了?”
徐备粮无语的瞥了一眼徐姚氏,大大的叹了口气,十分担心未来的日子。“先别说那么远的事情了,你的身体怎么还是病恹恹的?这都吃了多少药了,怎么就不见好呢?”
提到这桩事,徐姚氏心里也纳闷,“看来这京城的大夫还不如咱们镇上的赤脚大夫呢,兴许赤脚大夫给我一把脉,随便给我几种草药让我自己熬熬,我喝了就好了呢。”
徐备粮也点点头,抬眼看着老婆子眼下的乌青,十分担忧的说:“眼看着咱们进京都这么长时间了,你的身体要是一直不妥当,还怎么上齐恩候府去提亲啊?”
徐姚氏也很愁这个问题,“要不你和宗哥儿一起去吧,我就在家里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你仔细替我看看,那个玥姑娘长得好不好看,比先前那个谢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