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二太太并不满意这桩婚事,不知道一会儿要怎么拒绝?”
好歹也是在大京城浸淫了几十年的后宅妇人,南姑母有的是手段应付,“已与二太太通过气了,我毕竟不是越哥儿的母亲,拒绝人这种事还是由二太太说比较合适。”
昨日丛嬷嬷不在府里,这才不知道夫人和二太太是怎么通气的。
到了花厅,女使们将将把茶奉上,柴夫人还来不及喝上一口,见到南姑母到了,立即起身上迎,“南姐姐,好久不见你,我过来叨扰了。”
这府的花宴,那府的席面,南姑母与柴夫人总是能遇上,喊一声姐姐妹妹,都在情在理。
“说什么叨扰的话,你这样说可是见外了,快请坐,咱们坐下说话。”
二人分主次落坐后,又胡乱的客气了几句,柴夫人的目光不适往屋外望去,南姑母很明白,她这是在等甘氏的到来。
甘氏其实早就到了花厅外,只是她头一回见除寅国公府以外的高门夫人,一时间有些胆怯,站在外头一直努力抚平内心的忐忑。
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最终甘氏还是携裙迈进花厅门栏,朝着坐在南姑母左下首的妇人福了福礼,“见过柴夫人。”
因着是极有可能成为亲家的人,是以柴夫人忙上前将人扶起,笑道:“想必这位就是越公子的母亲甘太太吧,咱们虽从未见过,但这甫一相见,甚是觉得亲近呢。”
论起套近乎,都是京城贵夫人们的一绝,柴夫人这几句话虽然很清楚是恭维话,可耐不住就是顺耳啊!甘氏先前还忐忑不安的心绪,现在渐渐平稳下来,“夫人如此和蔼可亲,能认识夫人可是我的大福气呢。”
南姑母老神在在的看着厅中两人相互寒喧,继而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