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贺风也是打死都不提前交待。
从城门上跳下来的时候,郑主薄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吓飞了,他穿得很单薄,临行前也不曾多拿一件外裳,在这个季节的深夜,本是该冷得发抖的他,偏偏被贺风的行为吓得汗水直冒。
不远处的小树林里停着一辆马车,贺风将他塞进马车里后就往镇甸上去。
“你到底要把我带到哪里去?”这个人不旦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怕守在他院门外的捕快,他实在不死心,忍不住撩帘问。
可惜他的声音很快就被风给吹散了,驾车的人似听不见似的,认真的驾着车,就是不回答他的问题。
直到马车进了镇甸,那车轮子辗过石板路的声音听得郑主薄很熟悉,他才猛地撩帘往外看,然后看到的熟悉的环境后,他心里隐约有了猜想。
这个镇甸靠近县城,客栈比之前的镇甸要多,是以这间云来客栈就被某人大手一挥给包下了。
贺风停好车,将马缰绳交到店小二的手里,看着站在客栈门口低眉顺眼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他上前笑着调侃道:“马车上你问题多得很,怎么到了地方你反倒不作声了?”
郑主薄朝贺风拱手作了一揖,“不敢。”
毕竟有人还等着他呢,贺风也没敢跟他过多的废话。
偌大的客栈大堂里,有一张四方桌靠正中央的位置,桌上摆着夜宵和酒。桌子边上,坐着一位衣裳随意却看得出来很精致的少年郎君,举手投足间都流露着一股自己从未见过的从容和矜贵。见着自己的出现,并未停下手中夹夜宵的动作,而是笑着招呼起来,“可算是来了,我晚饭用得少,就不等你们了。”
郑主薄能在黄祖越手下干这么些年主薄,本事也不是白瞎的。他当即就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卑职沙坪县税粮主薄郑光远,参见二皇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宣瀚没说话,但从他的笑容里能看得出来,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