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原本打算客套完这句话就走,可是小六婶显然不愿意放过她,“什么余家姑娘,那是你的长辈,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把她放在眼里是不是?”
眼看小六婶要发作起来,韩氏立即说道:“不敢不敢,太祖母你还是赶紧回去照顾余家姑娘吧,我可是听江大夫说过,现在她的情况不能离人。”
说完,也不顾小六婶怒不可遏的表情,迅速拉着南诺快快离开。
小六婶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裙摆走得惊涛骇浪,回到屋里看到小六叔愁容满面,自己的宝贝女儿又躺在床上受罪,她整个人都要爆炸似的难受。
“这些挨千刀的,个个都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寅国公府了不起啊,又不是正房,牛气什么牛气?”
看自家媳妇要被气哭的模样,小六叔不得不过问,“你这又是怎么了?谁惹着你了?”
“还能有谁?都是你堂侄女的好孙媳妇呗,宁愿带着外人出门去逛,都不愿意过来尽尽孝道。隐姐儿回来都两天了,就南氏过来瞅了一眼还很快就走了,旁的人谁来迈过这个门槛?适才我去厨院里要求厨娘给咱们姐儿炖只鸽子补补身子,可是厨娘竟说那鸽子是留给你堂侄女吃的,说今日的菜南氏都吩咐了,我都看了,都没什么晕腥,还都很清淡,这让隐姐儿怎么吃嘛?”
真是不比得家里啊,让人这样欺负,小六叔当即就被撺掇得红了脸,起身就去找南姑母麻烦去了。
且说南诺与韩氏离开寅国公府,马车上南诺总算明白了先前那妇人的身份,更没想到那位小长辈竟闯出了弥天大祸,二皇子殿下和昭和公主殿下是什么样的贵人呐,岂容她羞辱?只让她坐了一个月的大牢,没取她的性命当真是烧高香了。
“那姑娘原该是个好的,只是幺房出长辈,她自小就被家人宠得无法无天,真把京城当林州了。”韩氏跟着感叹了一句,“她在牢里每天都要被女监史打十个嘴巴子,我是没敢去看,但听侍候的仆妇说脸肿得厉害,吃东西都费力,话说多了脸就要红,没个两三个月恢复不来,还得忌口,这不能吃那不能吃,否则要影响脸上的恢复。”
南诺微微点了点头,一副很是惋惜的表情,“一个姑娘家,要是脸伤到了,以后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