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快,你赶紧坐我的马车回御史府看情况,有什么消息尽快派人来报。”
催走春棠,南姑母险些站不住,韩氏稳稳地将她扶住,“婆母,你没事吧。”
一想到樊润初可能出了事,南姑母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哆嗦着声音说:“走,走,快去见老夫人。”
像中月节这样的日子,樊姑母还有可能带着儿媳妇出去赏赏花灯,余老夫人铁定是走不动道了的。她也乐得清闲,坐在院子里,面前的小桌几上摆上两盘月饼,再煮好一壶清茶,赏着夜空那轮又大又亮的金蟾,倒也十分自在。
“老东西,你有没有提醒惟哥儿他们早些回来?”
桂嬷嬷笑着应道:“送他们出府的时候老奴多了这句话的,老夫人安心赏月便是,惟哥儿是个有分寸的,他不关心隐姐儿那丫头,难道还不会心疼樊家那姑娘吗?”
余老夫人手里的扇子轻轻地搁在唇边,掩饰她笑容里的调笑,又抬头瞪桂嬷嬷,“你这老货,越老说话越不正经。”
“老夫人这话说得,谁还没年轻过啊?”
“快把你这副不要脸的表情收起来,让晚辈瞧见了看你还活不活得下去。”
听着余老夫人的打趣,桂嬷嬷也忍不住捂着嘴笑,只是这笑还没维持多久,就见韩氏扶着她婆母跌跌撞撞的进了院,那婆媳二人猛地跪在余老夫人面前,把余老夫人着实吓了大跳。
“这是哪儿出啊?”
南姑母一想到樊家姑娘的事情,心里就跟油煎似的,她急得上气不接下气,“出大事了,那个余珠隐将樊家姑娘骗到了点翠阁,然后让小微趁人不备寻了两个洒鬼莽汉,余珠隐支开了惟哥儿和春棠,将樊家姑娘骗出了点翠阁送到了那两个流氓手里。婆母哎,我的天爷,这樊家姑娘在那两个流氓手里足足半柱香的时间啊,这真要是出点什么事,我们萧家哪里担得起这个罪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