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你知道自己中了毒,怎么不早说呢?否则这身子也不会……。”
麻嬷嬷边说边哭,心里还存着几埋怨。
“阿清刚走那会儿,我的心和魂就跟着走了,一个残躯罢了,许姨娘那毒妇想害就害吧。可她偏偏又不一次性把我给毒死,非是让我苦苦的熬了这么些年。我惟一后悔的,就是因为我的自私,害死了诗姐儿。”
麻嬷嬷抹了抹泪,说:“诗姐儿是个好孩子,不会怪大老爷你的。对了,刚才使役来报,说丁妈妈出府了,此时许姨娘肯定慌了,急需帮手,料想她应该是去请娘家人过来帮忙了。”
“她在南家苦心经营了一辈子,怎么可能愿意被打回原形?私下吞了南家那么多银子,不让她吐出来,我死不瞑目。”
许姨娘有个小金库,南家这些年进账的银子一大半都进了她的小金库。可是这个小金库在哪里很是隐秘,南文渊暗中查了许久都没能查出来。今日发作起来,原是要把许姨娘给休出南家的,可是她手里的银子还没还回来,故此南文渊留下了她的心腹,就是要看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许家那后老太太历来是个厉害的角色,知道了许姨娘受委屈,约莫会到府上来闹一场。”麻嬷嬷带着几分忧虑开口。
南文渊答道:“来便来吧,我与她十几年不见,倒要看看她是不是能吃我一口气吞了。”
且说南振禄一家三口将将回到自己屋里,屁股还没沾着椅垫子,就又听说了南文渊雷厉风行架空了许姨娘管家权的事,他惊得合不拢嘴。
甘氏讶然道:“大老爷就是大老爷,那怕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想收拾许姨娘也是手到擒来的事。”
“那大伯父这些年装什么装?明明可以不让诗姐儿和笙姐儿过得这么惨的呀?”
南诺好奇的问。
南振?快速打断她俩的谈话,“打住吧,近日不论大房那边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准打听,更不准去看热闹,省得再发生今日这样的事,吃亏的可是你们自己。”